溫知墨擡眸,便看見一個穿着新潮的男生正看着他,目光怨怼不甘,又隐隐帶着嘲諷和委屈。
男生染了張揚的紅頭發,戴着誇張的銀色耳飾,面部清朗。
他咬着牙:“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男人嗎?”
“……”
事實上,溫知墨這種冷清冷意的人是不會去記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隻是因為圈子問題,他對眼前的人還有幾分印象。
但也僅僅是一份印象了。
溫知墨“嗯”了一聲:“對,怎麼了?”
“那他是誰?”
“我有必要和你解釋嗎?”
看似平淡的話,實則夠傷人,也夠明了。
不遠處卡座上的男人緩緩地吐了一口煙,霧氣朦胧間,他眸光不明地看着紅發男生在無聲地發瘋。
很顯然,男生對自己的白月光念念不忘,多年後看到對方身邊出現了另外一個人就崩潰了。
不是說不喜歡男人嗎?那現在又算是什麼!
紅發男生的喉嚨艱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盯着溫知墨,眼眶逐漸猩紅。
溫知墨向後方望去,兩道視線對上,意味不明。
男人似乎是有些心煩,将煙頭往煙灰缸狠狠一按,然後才起身向他們走去。
他摟住了紅發男生的肩膀,朝溫知墨道:“回來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溫知墨朝他身邊的人看了一眼,是剛才找雌蟲麻煩的那個人。
那人被看得一驚,低下頭也不敢說話。
男人笑了笑:“抱歉,剛才見這位……朋友眼熟,便才想着邀請他過來一起玩,沒想到發生誤會了。
”
八卦雜志早就将尤安拍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不敢完全放正臉照出來,但是漂亮的身形和銀發并不難認。
所以紅發男生看到尤安的第一眼,就想把人叫過來确認什麼。
甚至,底下人的行為多少是他默認的。
溫知墨:“是嗎?”
男人歪了歪頭,笑:“當然了,我會對他做什麼?”
溫知墨淡淡地看了一眼男人,情緒不明。
男人當然不會對雌蟲做什麼,但是紅頭發那個小子就不一定了。
“我們也好久不見了,就當給兄弟一個面子,一起喝一杯?”
給的是什麼面子,在場的人也都知道。
溫知墨收回了眼,然後偏頭問一旁靜默的雌蟲:“要一起玩嗎?”
剛才到現在,尤安一直都沒有說話,但他的心情比那個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相反,基于雌蟲的基因,他對溫知墨的占有欲隻會更甚。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疑似對方過往情人的對象,他怎麼受得了?
隻是雌蟲不應該将嫉妒的一面展現在“雄蟲”的面前,場合也不合适,實在不好多問。
于是,尤安點了點頭,模樣乖巧地“嗯”了一聲。
得到回答後,溫知墨才算是答應留下來。
紅發男生看着尤安十分不滿,冷哼了一聲:“裝模作樣。
”
溫知墨直接拉過了雌蟲的手,若有所指道:“真的也好,裝的也罷,讨喜就是了。
”
說着,更是眸光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警告意味明顯——
管好他。
男人拉過了紅發男生:“好了,你偏要說那幾句讓人不開心的?”
紅發男生被堵得一噎,又被男人扯了過去,即使不服氣,也不敢再說什麼。
幾個人就坐在卡座那裡喝了喝酒,叙了叙舊。
“我還以為那些八卦記者是胡編亂造,沒想到真有那麼一個人。
長得那麼好看,一定寶貝死了吧?”
溫知墨抿了口酒,也不否認:“是挺寶貝的。
”
很明顯,兩人關系還算是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這種調侃。
但是這話一出,還是讓男人有些意外,他竟不知道清心寡欲的人還能有對象?可反應更加劇烈的是紅發男生,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酸澀又湧了上來,眼眶發紅。
“你……”
溫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