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時間隻有0.5秒。
他看出來,她是半爆拆法。
所以那瞬間,在她撲過來時,抱住了她,兩人一起撲到地上,翻滾過來,他朝上為她擋住了爆炸波。
幸好有防爆服的保護,兩個人都沒受傷。
劫後餘生,司郁是賭赢的喜悅。
而燕裔是對她冒險的不認同。
“你沒有防爆服,那0.5秒如果沒有撲過來,你必然會受傷。
”燕裔摘掉頭盔,膝蓋壓在她的胸前,質問着。
“你真的如此不珍惜性命嗎。
”燕裔不希望自己看上的人才,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司郁被遮的臉上隻有笑,或猖狂,或喜悅,這讓她的雙眸熠熠生輝:“燕主教官不是在旁邊嗎?”
那麼拆也是嫌麻煩罷了,畢竟思考三十秒和思考三十分鐘,她還是分得清的。
而且,即使燕裔不在旁邊,她也計算好了距離,不會讓自己受重傷。
雖然被燕裔壓制着,但司郁仍舊為燕裔剛才下意識保護她而高興。
她大敞着自己的身體,任由燕裔威脅式地質問自己,教育自己。
體諒到她也算是個有功之人,燕裔收腿,命方古把她拉了起來。
司郁拍了拍手上的土,擡頭:“燕主教官,說話算數,不追查我的身份。
”
燕裔正在脫防爆服,披上教官服的外套後,颔首表示自己說話算數。
深邃的雙眼幽幽地盯着她那個包裹完好的“粽子頭”,為了隐瞞身份也是蠻拼。
在人才面前,他一向寬容。
“手還好嗎?”
燕裔長指伸出,捏住了她的掌心,低頭看着她指尖的傷口。
指尖血淋淋的,也不嫌疼。
司郁笑眯眯地看着男人為自己垂下眉首,掌心的溫度燥熱起來,酥酥麻麻。
“燕主教官。
”她聲音微飄,望入男人的瞳孔,那眼中此刻正是自己的樣子。
心中熱騰騰的。
“嗯?”燕裔擡眸,眉梢半挑的模樣,那磁性的嗓音從唇畔溢出,勾人而不自知。
“沒人追你嗎?”
莫名其妙的,燕裔又被問了這個問題。
上次有人提起他的感情,還是司郁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燕裔不太喜歡這種問題,避而不答,松開她的手,囑咐她:“考核結束後,找醫生包紮一下,你的手很寶貴。
”
beb3雖然低級,但是冷門,他身邊都鮮少有人會拆。
司郁昂起腦袋:“好呀。
”然後又透露了信息:“周索占是被周索钊帶來這個地方的,燕主教官。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信。
”
她踮起腳尖靠近燕裔低聲告狀,雖然不知道燕裔把周索占又放出來的原因是什麼,但總歸他是有自己的計劃。
周索钊留不留,作何處置,她隻負責告訴燕裔他所做所為,并不樂意再參與後面的事。
這次幫啟A基地破除這個新兵區的陰謀,屬于是實實在在地打破了她的原則。
這一陣子她很累,雖然也沒做什麼,但她就是想好好鹹魚一下,休息休息,享受生活。
“那我走喽?”司郁揮揮手,準備繼續進行考核。
燕裔在靠後半步的位置,輕輕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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