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和小寸頭打架之前,她發現他身上可能攜帶有錄像器之類的東西,就在系鞋帶時往儲物櫃旁邊的位置放了個幹擾器。
然而她事後有很多機會卻忘了處理掉這個幹擾器。
暗歎自己腦子迷糊的司郁目不轉睛地盯着燕裔的動作。
燕裔感覺到腳底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彎腰用兩根手指從地上捏起一個綠豆大小,打開的幹擾器。
“小燕叔叔,這是我的東西!”司郁靈機一動,率先承認了。
燕裔眉尾一挑,問她是什麼東西。
司郁解釋:“撿來的,剛才還把玩來着,不知道掉哪了。
”
“哪裡撿的?”
“窗台上。
”司郁胡謅,指了指窗台。
反正昨晚上COSER是爬牆進來的,窗台上留下點東西很合理對吧,更何況他宿舍離辦公室很近。
燕裔似笑非笑地捏住了幹擾器,也不知道信沒信,單手揣兜轉身走了出去,留下倆字:“沒收。
”
司郁露出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兒目送燕裔離開。
下午訓練時,司郁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從燕裔宿舍出來,專門經過一樓的醫務室。
和剛從裡面拿完東西走出來的白貓打個照面。
“小綠箭這麼快就好了?”
司郁眉眼彎彎笑了一下:“嗯呢。
”
有裝的成分在,好的自然是快。
姨媽疼還能忍。
白貓雙眼一眯,鎖定了司郁血色很淡的唇,語氣意味不明:“你倒是沒有内出血現象,怎麼看起來失血過多呢。
”
說完,從箱子裡掏出一瓶補血藥來抛給了司郁。
“補血的,别客氣,你小燕叔叔給報銷。
”
司郁接住後,神色微變。
再看去,白貓已經哼着歌往操場走了。
真是一個神奇的人,出奇的第六感時間感,還有這格外不想多事的性格。
是因為與之前的可怕經曆有關麼。
司郁把藥瓶揣回兜裡,繞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翻遍了所有的地方,一塊兒泡泡糖都找不到,還想拿到電腦。
歎息聲中,司郁默默靠在單人床邊,想去偷襲燕裔的辦公室和存放違禁品的儲存室。
随手翻出帶進來的幾件衣服,司郁看着自己帶進來的這些簡陋“裝備”,陷入沉思。
實在是情況堪憂,這麼往外跑,不是直接告訴别人——我是司郁,我在偷東西!
下訓是新兵學員都解散的時候,她或許可以渾水摸魚。
閑着也是閑着,司郁打開腕表,将鍵盤投影到牆面,指尖頻點,輸入代碼潛入系統。
從三維地圖中發現了閑置的監控室,司郁滿意的勾唇,從牆邊躍下,潛行前往。
走之前不忘帶走了藏在自己之前那件衣服的U盤和幾個零件。
她依然很感謝那句——“白線過後,既往不查。
”
一路潛行,此時此刻挂在牆外緣監控死角處的司郁打開腕表探測了一下閑置監控室的情況。
很好,沒有人,沒有任何可疑的電子監控器。
她帶着特制的黑色手套,熟門熟路地撬開窗戶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檢查了這裡的主機和幾台電腦,司郁打開角落最方便溜走的一台打開。
先切斷了與主控的聯系,随後開始了——
植物大戰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