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咄咄逼人?”
直接闖進衛生間,誰咄咄逼人?
報告到衛生間來了?燕裔洗個澡都得聽他報告是嗎。
她那一繃帶沒解開就夠氣了,在她面前裝什麼裝?
在玩“裝”這一字的祖宗面前裝?誰給的膽子。
小寸頭皺眉,還是一臉憨樣:“你還睡在燕主教官這裡呢。
”
司郁歪歪頭,“哦?你隻是在衛生間看到我就知道我睡在這裡了?”
有點意思。
小寸頭被問的有點惱,梗起脖子語氣有些刺耳:“不然呢?你不會是燕主教官的姘頭吧!”
這話,若是叫燕裔知道了,這小寸頭定沒好果子吃。
司郁倒覺得姘頭這個詞實在有趣,若她是燕裔的姘頭,她還在這裝什麼,直接狐假虎威得了。
她挑眉,微微咧唇講:“那若真是姘頭呢?”
小寸頭的眉間狠狠皺起,那張方才還示弱的嘴,突然惡劣地吐出四個字:“你真惡心。
”
喲,這給司郁的形容詞可叫她興奮起來了。
說她狠辣無情的有,說她善良仗義的有,說她貌若好女的有,說她瘦弱如雞的有,而說她司郁惡心的,眼前人真是獨一份兒。
司郁笑了兩聲,半分不氣:“惡心,可以,這個形容詞很新鮮。
”話頭一轉,“但,從沒人敢這麼說我。
”
司郁眉梢一挑,擡腿就是一踹,雖然鞋沒穿好,但不影響她速度快。
看着憨呆的小寸頭一個滑步退出了她的攻擊範圍。
與此人終于保持心儀社交距離的司郁滿意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此人存在,蹲下身開始系鞋帶。
這一巧妙的換位,形成了門,司郁,小寸頭三點一線,而司郁在中間,擋住了門口。
司郁系好鞋帶後,緩緩起身,活動着手腕,盯着小寸頭的眼中毫不掩飾她那獵食者的兇光和狠意。
不明不白的人最讨厭了,還是可以闖進燕裔宿舍的人。
影響了她,那大家都别高興。
擡腿佯攻,伸手抓去,捏住了小寸頭的肩膀,就要把人一個翻身撂倒,卻沒想到被人輕易躲過。
他那柔韌的動作好似骨架被拆分一樣,蛇一樣躲過了她毫無瑕疵的攻擊範圍。
司郁眯眼:“惡心?你扭曲地像條蛆,更惡心。
”
小寸頭唇角一吊,語調很假:“你不是廢物麼,怎麼~看到我就不裝了?”
司郁不屑一笑:“我裝了嗎?跟廢物有的裝嗎?不就是随手教訓一下嗎?”
小寸頭冷笑一聲,隐隐怒道:“你這麼狂,燕裔他知道嗎?”
司郁擡頭很是認真地想了想,一直挂在臉上的笑容真是乖張到有些戾氣。
小寸頭又道:“如果被燕裔知道你欺騙了他,他應該會很生氣吧,那樣,你還能藏在他的羽翼下嗎?還能裝小可憐兒嗎?”
司郁知道對方在激怒她,但聽到這話的司郁還是難免在心中權衡了片刻。
隻是人有所求不能全然把真實的自己全盤托出,至于她裝的樣子,雖然軟糯溫柔,但對燕裔并非虛假。
小寸頭上前一步又言語激她:“若我把這些告訴燕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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