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參與者為了可笑的感官刺激而成為性的工具,自我喪失了人的完整性,因此這種自由也絕不是真正的自由。
”
“法律作為上層建築,祂不是憑空産生的,祂是在既存的社會關系中孕育的,反映規定着現存的社會關系,因為他們的行為不對,所以才有了這方面的法律,你認為私密的事情不需要法律幹涉,那麼我問你,就比如家暴,家暴難道不是私密的事情嗎,隻發生在家庭中的事情,足夠私密了吧,難道不需要立法嗎?如果不立法,婦女的權益怎麼得到保護?”
“男人打老婆是男人的自由嗎?這種自由對嗎?”
“當個人的解放無法得到保證時,全人類的解放也就無從談起。
符源拓的思路伴随着邏輯的清晰也愈加開闊,刹那間他聯想到了很多。
廖炀靜默了少會,目光閃爍着,“但你所說的情形是你的想象,我也可以假設說,假如我是說假如啊,隔壁宿舍四個人基于共同的協議,自願地在學校郊區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人迹罕至的山洞搞性party,并進行了各種前衛大膽的性嘗試,從舉辦到結束無第五人知曉,并一輩子不向其他人透露此次party的任何細節,你還覺得他們犯法嗎?”
“炀哥,”符源拓似乎抓住了重點,道:“我發現你理解自由啊法律啊的東西大多偏向形式的,就像西方的形式民主一樣,他們即使沒有被公安機關知曉party的内容,就能掩蓋他們實質違法的事實嗎?”
“哦?那又怎麼樣?”廖炀不以為意地陰陽怪氣,譏諷道:“班長你說的這麼大義凜然想必你私下肯定沒看過保存過違規小視頻吧,這是合法的嗎?這是你說的實質的自由嗎?”
他不屑的鄙夷:“不過是大家都這麼幹法不責衆罷了,如果全社會都N+N419,你難道要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嗎?”
他的反問很尖銳,符源拓的眉頭因分析而緊皺,數分鐘後道:“我認為你這是庸俗的平等化,在偷換概念,量的多少不能代替質的差異,你所列舉的行為大多是道德問題,大部分人都還在度内,如果真的說有人看違規小視頻被抓走了,那麼他一定是達到了一定的量刑标準。
而我所說的行為是刑法禁止的。
哪怕是大多數人都看過違規小視頻,那也不代表聚衆淫亂等行為可以被允許。
”
“不被允許又能怎麼樣,”廖炀說教道:“班長你不要太死闆,你知不知道有很多老闆不遵守勞動法,他們被抓進去了嗎?法律管的就是你這樣的老實人,實際上,在太陽照不到的地方,黑暗才是常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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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并不死闆,法律管的不僅是老實人,而是該法律轄下的所有主體。
”符源拓想起自己在第一校區時學習的諸多講座,道:“全面推進依法治國既包括建設法治國家、法治政府,又包括建設法治社會,而提升公民的法制意識和法制素養是法治社會建設的重要一環,随着全面推進依法治國的總體布局不斷完善,我相信你所說的問題将會得到解決,法治的光輝也将會灑滿每一處渴望祂的地方。
”
“社會在進步,我也相信随着社會的進步和人的發展,法律法規制度體系會更加科學完善、每個人都能真正地做到學法尊法用法守法。
”
“班長你的理論學的可真不錯呢,”廖炀不懷好意地恭維,“那按你說的‘哪怕是大多數人都看過違規小視頻那也不代表聚衆淫亂等行為可以被允許’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一切違法行為都要得到懲治?一切違法人員都要得到處罰?”
符源拓根據以往兩人辯論的經驗總感覺他這個問題挖了個大坑等着自己跳,深思熟慮道:“我們拒絕一刀形而上學地處理問題,你的問題太寬泛了,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
“好哦,班長,回到我舉的上一個例子,你說小視頻大多是道德問題是吧,那我要是說你已經在其他方面違過法了你又要作何感想?”說着,在符源拓疑問的注視下,他打開手機搜索着什麼,然後照着讀了起來:“《教育法》第四十四條受教育者應當履行下列義務:(一)...”
第四十四條大體上是對受教育者關于法律、學習上的相關義務規定,他讀完小人得志地插手盯着對面道:“教育法要求我們要好好學習,班長你沒翹過課嗎?你翹課的目的不是為了你的自由嗎?這就是違法,你和你抨擊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别?你還道德嗎?”
他所讀的法條不免大為拓展了自己的認知面,符源拓想辯駁或者說他的觀點必須要辯駁,是歪理,卻被從未思考過的非常識性的話題沖擊了判斷,無處下手。
“怎麼樣我的好班長,是不是犯法了。
”廖炀說的口渴拿起水杯喝了幾口。
符源拓仍無頭緒,但他是一個敢于承認錯誤的人,道:“我承認我翹課的行為沒有做到教育法所要求的義務,但如果我認真學習期末考試不及格那是否也算違法了?”
廖炀需要的結果達到,并不打算繼續就符源拓的後半句糾纏,不耐地擺擺手:“無所謂了,反正大家都在犯法,誰又比誰高貴呢,不礙着别人就行。
”
他轉身就要上床,符源拓看着他晃動的身影突然醍醐灌頂,聲音追着他進床道:“不,你還是在偷換概念。
”
廖炀的身子未停,符源拓的聲音也未停。
“一開始我們就誤導了一件事,那就是聚衆淫亂不僅違法而且是犯罪,對于犯罪我們的态度應該是0容忍。
并且你的類比我覺得很不恰當,一個有明确的刑事處罰規定,另一個則沒有或依靠學校的規章制度,我認為教育法第四十四條和有明确刑事處罰的刑法條目相比他們不是一個相同層級的強制力度,我剛剛就說了,不建議形而上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
”
“我還是那句話,要對事件定性分析定量分析兩手抓,這兩件事所造成的影響,造成影響的範圍程度均不同,我可能一次兩次翹課是教師允許的範圍内,不是一學期一學期的曠課。
并且有的教師也說了,比課堂更重要的事情大家難免會遇到幾件,視情況允許請假或者曠課,允許一定的規則之外的東西發生也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規則。
但聚衆淫亂直接沖擊了我們所倡導的核心價值觀。
”
廖炀已經帶上了眼罩,疲憊地拉上床簾道:“算了算了,你開心就好,我要睡覺了。
”
他在床内翻了個身,引動床下松動的櫃門吱吱作響。
符源拓見狀恰巧有另一事要說:“炀哥,既然你贊同了我的觀點。
”
他話還沒說完,裡面的人搶着修正道:“我隻是部分贊同,你不要以偏概全。
”
“好,部分贊同也無礙,”符源拓辯論地也口幹舌燥,不願再糾結,好聲好氣道:“那個,以後咱能不能減小點夜裡的聲音。
”
“什麼夜裡的聲音?”廖炀瞬間摘掉眼罩坐起拉開床簾。
符源拓顧及他的面子,可他的某些舉動的确吵到了自己,便隐晦道:“炀哥,我的睡眠很淺,有時閉着眼睛很晚才睡着,我覺得這事咱倆協商一下還好,不要等正冕也找你。
”
一聽到他提許正冕,廖炀語氣中的暴躁攀升:“關正冕啥事,你不要動不動就扯上他,你又不是他能知道他怎麼想的?”
符源拓見他還在裝傻充楞,稍為直白道:“我不知道,所以我在建議你,白天我和正冕可以去上自習,留給你一人世界的時間足夠多,我前段日子忙大腦睡眠的快,但最近清閑了點...”
對于符源拓的誠心磋商,廖炀立場依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睡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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