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的大生蚝上桌後也被掉包成“大”生蚝了。
生蚝是符源拓親自挑的,有沒有問題他再清楚不過,肉被烤小了情有可原,殼也能被烤小?那尺寸比脫水的海綿變化還明顯。
可這次三人對服務員指出問題後人家卻堅決不承認,隻說他們看錯了。
符源拓幸好愛拍照片,就拿出自己剛剛把生蚝放在手上讓許正冕拍的照片做對比,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差别,沒想到人家店員仍舊抵賴。
一般來說,三人不過青澀的大學生,進入社會被人坑實屬正常,大多時候忍氣吞聲過去就過去了,無非是吃一塹長一智的事。
可符源拓自小就在草原騎馬放羊,要是遇到狼來偷羊都敢拿着馬鞭帶着藏獒上去幹,何況這個裝都不裝的人面獸心的奸商店。
于是他最先忍不了,要求與老闆對質。
但廖炀愛面子,處于公共場合秉持息事甯人的原則一個勁的勸說他“南無阿彌陀佛”,而許正冕那個夯貨一遇兩人觀點不和的情況就沒有主見,看着兩人一唱一和也不出言發表建議。
這場勸說沒持續多久,最後一盤前者自己選的全是殼的比海水還涼的皮皮蝦放在他面前後,當場怒火中燒十萬米,腦袋比那個tom貓腦袋上冒得煙還多。
三人用筷子扒拉扒拉,不是吹噓,螞蟻來了都得哭着說沒吃飽。
接連不斷的邪染事件連環,三人胃口消散大半,撂下筷子商讨起這頓飯該怎麼處理。
隔壁桌新來的聽到他們的談論後也檢查了自己的海鮮,果然被“公平”地以次充好了。
兩方英雄所見略同,當即對這個侵害人民利益的黑店進行鞭辟入裡的批判。
尤其是符源拓打趣說廖炀這回是“玩了一輩子鷹,竟被鷹啄瞎了眼睛”?之後,後者惡氣火山噴發即将到達臨界值,随之攀至頂峰的還有他那锱铢必較的性子。
“班長你還有此風度講笑話,可見一會是願意掏錢了。
”他克制不住地陰陽怪氣回怼。
“哎呀,我源拓一向以誠待人,炀哥你着實誤會我了。
”符源拓拿起菜單借作溫皇的羽扇輕扇,“不過炀哥此言想必是願身先士卒諸兇讨逆咯。
”
“呵呵,”廖炀詭異地微笑,“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
“比不得班長您,生活是那麼的小資情調。
”
他拉長語尾翻了個白眼,另開話題:
“再說班長您可是學生幹部,維護同學不應當是你的職責嗎?”
“哪有讓學生站前面你後退的道理。
”
“這...”符源拓反思着他的話暗自點頭,想起自己聽的“育才計劃”系列講座,羞愧道:
“炀哥你批評的對,看來我真是做人失敗。
”
“竟不知從何時開始脫離人民群衆,自甘堕落喪失無産階級的先進性了。
”
“你們且收拾随身物品,班長這就去為你們兩個遮風擋雨。
”
說着他就要站起。
“得了得了,”廖炀急忙擡手下壓制止了他的行動,客觀評價道:”班長不是我說,就憑你那善良的性格,估計那個蛇蠍老闆哭一哭你就心軟了,到時候還得被坑。
”
“所以炀哥的意思是?”符源拓不解。
“術業有專攻。
”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玩手機的許正冕,符源拓頓時心領神會,扯了扯後者的胳膊:
“正冕,我看小吃街門口那個榴蓮餅好像很好吃,咱倆去買一份吧。
”
“啊?”許正冕眼神清澈的堪比國家一級保護動物。
“别啊了,我快餓扁了,gia吧。
”
符源拓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把他提溜起連拉帶架地唬走,以留下給廖炀暴怒邪染複蘇的機會。
當然符源拓也沒那麼不講義氣讓後者一人單打獨鬥,走前不忘叮囑道:
“炀哥扛不住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
廖炀不耐煩地示意他别廢話趕緊走,在拖一會怒氣就散盡了。
在兩人離開後,他沒了軟肋,以專諸刺王僚、聶政刺韓傀、要離刺慶忌的勇氣與決心單槍匹馬地展開扞衛消費者權益的鬥争。
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僅用八分鐘就讓那個老闆一分不要地把他畢恭畢敬地請出小店了。
符源拓因為擔心他也沒去買榴蓮餅,而是在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無奈街太吵聽不清,見他安然無恙便問起了過程。
後者因該事件不僅影響了他的心情也影響到了許正冕的心情,雙重怒火還沒燒盡,就對于符源拓地詢問閉口不談,還要求以後也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今日之事。
邪染海鮮店事件宛若一隻用餐時櫥櫃中爬出的大蟑螂,直接導緻三人這晚剩下的時間吃的任何食物都變得寡淡無味棄之可惜,于是結束行程早早返回了學校。
凡事有利也有弊,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境況不同、條件不同,相同的東西,也有可能發揮截然相反的作用,對待任何事物都要辯證的看待。
就像是劍,握在手中既是侵略殺戮的利器,也是抗敵護民的底氣。
也像是人,當你看中他的堅毅就也必然要明白堅毅背後的是固執己見,當你看中他的變通就也必然要明白變通背後的是八面玲珑。
沉思間,宿舍門開了,安靜還不到幾分鐘的廖炀随即驚切地發出聲音:
“正冕你咋哭了???!!!!”
符源拓聞言亦感意外,摘下耳機的刹那,就聽許正冕擦着眼淚扮作無事道:
“沒事兒。
”
“分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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