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一切清晰了。
符源拓瞬間回頭對上了那一雙狠毒的眼,逼得那人急忙錯開視線。
“炀哥,遊戲不好好打可是容易輸的。
”
“啊哈哈。
”
“班長你在說什麼呢,我一直有在好好打遊戲的。
”
...
合唱結束代表新生的軍訓也要接近尾聲,大部分社團要着手準備納新工作了。
紀管會也正式換屆,群裡公布了學長推選名單,符源拓的名字毫無懸念的位列其中。
後者清楚,自己的名字是沈學姐敲定的,和某個暴龍半點關系也沒有。
他的社内朋友也是另一位新副會長候選張威馬上發來了消息,首先是提前表達以後兩人共事的開心,随後說以梁會長對他的“悉心栽培”,下一任會長不出意外也會是他的。
他沒那麼自大,謙虛的把這話推了回去。
或許别人眼裡他與梁慎關系不錯,但他自己心知肚明,這樣忽冷忽熱、忽重忽輕的難以啟齒的身份;這樣淺薄淺略、隻有肉體歡愉而無精神的碰撞的連感情也算不上的感情,指不定自己哪天就被踹了,到時候關系惡化這個社團都呆不下去。
他在這一年經過每周的升旗洗禮思想站位提高不少,聽了李響老師多次思想品德教育志存高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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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這麼一個紀律嚴明的社團,自己的私德就無愧嗎?
光鮮亮麗的軀殼下,是一顆三觀跟着五官走的心。
他初步考慮有了退會的想法。
而且當了副會長,與李響老師接觸的場合大大增加,自己這樣的金毛,可不是每一次都有帽子擋着。
太強的個性,有時與集體的服從,很難得兼。
表率,不能成為反面典型。
此外,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在大二還在數個社團都擔任要職,大一大家都是幹事,進入社團也有着前輩帶領操勞,但當擔子落在成長為前輩的他們肩上時,忙碌于幾個社團之間大概率會影響一定的學業。
他還有着學生幹部職務,就更忙不過來了。
細細思量過後,尤其是秦瑤學姐還做過他的工作,說他的辦事能力,她、方茹月、導員都認可,希望能多給學院奉獻奉獻青春,由此他決定離開紀管會。
他離開需要梁慎批準一下,就算他不批硬要離開也無妨,但自己的名字是在李響老師那裡也備了一份,他不同意就得自己找李響老師親自劃掉名字。
宛若從未交集過的兩人,在彼此的生活中寂靜了一個朔望。
梁慎才找到新女友沒多久,在認識新的美女、開始新的感情、确定新的情侶關系之後,嶄新的感情占據内心全部所在,對自身的質疑,對符源拓的猶豫随即抛出九霄,做回正常情侶關系中的男朋友身份讓他格外輕松。
所以當他收到後者要離開的退會請求時,心情比複雜更貼切的是煩悶,比不爽更貼切的是暴躁。
他的目的一向很明确,那就是兩個人做py,單身的時候想釋放了就出去做,不單身就各自過各自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竟然能被這個小金毛搞得一團亂麻,以至讓情感淡漠的自己都體會到了那種生怕離懷别苦,多少事、欲說還休的舉步維艱。
所以他既不想時常見不到符源拓,也不想時常見到符源拓。
這種矛盾的對立,本在常度之内,卻因暑期的旅行徒增不少變數,影響着他後續的判斷。
“慎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坐在他腿上的人擔心地湊上前。
梁慎回過神來,涼薄地輕瞥自己的女朋友一眼,平淡說:
“沒什麼,咱倆分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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