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動用神識,甚至連視線都沒有看向她,就隻是根據系統的指示,隐藏在人流中跟在邬梅身後,一到對方的視覺盲區,就悄悄變換成另一副模樣,繼續跟。
一直跟到邬梅出到坊市邊界,也就是離開禁空區域,她甚至都取出了仙舟時,還沒有發現有人在跟她。
聞音都有些無語,這警惕性也太差了吧?
她剛這麼想,就見邬梅忽然又收起了仙舟,朝左邊的方向一躍而去,聞音順着望過去,就見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簾。
是先前那個被邬家化神稱呼為許道友,她也覺得很眼熟的白衣修士。
“許公子。
”邬梅驚喜地喚了一聲。
聞音詫異地挑眉,在修仙界,同修為同輩一般是道友相稱,有些客氣的男修會稱女修仙子,但稱男修為公子,這種世俗界的稱呼,很少聽聞。
也就愛獨孤淩靈石的人,會開玩笑地尊稱呼他一聲獨孤公子。
看來這姓許的身份很高啊,邬梅這麼傲的人都如此低姿态。
原本聞音還擔心邬梅要用仙舟跟不上了,好在她現在跟在那許姓男修身邊,一起到附近的七彩山遊山玩水去了。
七彩山是岐靈島很出名的景點,也是很多低階修士喜歡去的曆練之地,因為那裡長着漫山的鐘靈花,鐘靈花有七種顔色,赤的橙的黃的綠的青的藍的紫的,這些都隻是普通的靈花,一個下品靈石的靈力都夠不到,去摘還可能遇到鐘靈花的伴生毒蟲所襲擊。
所以,一些宗門或家族弟子都不屑的來這裡,更多的是沒啥資源的散修過來采摘。
但如果幸運遇到一朵七彩顔色集于一身的鐘靈花,那就老值靈石了,七彩鐘靈花可中和各種藥性沖突的靈藥,是很多高階丹藥必備的維穩媒介。
當然,七彩鐘靈花是極其稀有,這就導緻了很多修士都會來這裡賞景,再順便碰碰運氣,尤其是丹師。
聞音混迹在一群散修中,聽系統傳達給她,邬梅和那許姓男修的談話。
“宿主,那邬梅問那姓許的突破了六品丹師沒有?那姓許的說突破了,然後邬梅就很興奮地邀請他去邬家做客,被姓許的以要煉丹為理由拒絕了,然後邬梅又說有空去許家島上門拜訪,姓許的說歡迎。
”
系統言簡意赅,聞音卻頓住了腳步,姓許…煉丹……
聞音總算是想起來,對方為什麼那麼熟悉了。
這人和許離舟長得好像,就連氣質也像,隻不過許離舟跟清潤淡漠,而這人是骨子裡的冷傲,看似溫和有理,但他看邬梅的眼神,和看鐘靈花上的蟲子是一樣的。
這麼一晃神,聞音的視線就在這許姓男修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但對方顯然敏銳非常,視線利箭一般猛地朝聞音看了過來。
聞音現在的形象是一個築基初期的男修,系統提醒聞音:“宿主,那姓許的身後不遠處,有一株三色鐘靈花,也算是三品靈花了。
”
聞音給系統點了個贊,沖許姓男修和邬梅兩人讨好地笑笑,然後閃避開許兄的視線,繞過這兩人,去摘那朵三色鐘靈花,好似她原本就是死盯着這株靈花而不是其他。
顯然,她這舉動讓許姓男修眼裡的警惕性弱了很多。
兩人似乎是覺得這裡不是說話的方式,開始繞到後山那邊去,那裡毒蟲多,低階修士很難踏足,人少很多。
聞音了無痕迹地換回元嬰期的修為,也踏上了後山。
這一拐入,系統就提醒她有化神大修士的神識在掃蕩後山……
系統剛說完,一道半透明的手掌虛影就憑空出現,瞬間掐住了邬梅的脖頸,邬梅和姓許的說話時的笑意還挂在臉上,就被人拽走了。
是化神大圓滿的大修士。
許姓男修那酷似許離舟的臉,瞳孔驟縮,驚愕般微微張着嘴巴,好似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反應不過來。
邬梅的反應速度也不算慢,在半空中想要激發符箓自救,但很快連神識都被人震暈了。
這時那姓許的好似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了出去。
他的速度讓聞音震驚,像是一陣青煙從眼前飄過,她和系統都不禁感歎了一句,好俊的身法。
聞音回過神來化成了一隻飛蟲,跟着追了過去。
前方的人速度太快,聞音落後些許,她直接用太虛神通縮短了距離,這有點冒險,但她直覺前方有大秘密。
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誰也沒有發現她,姓許的和那偷襲的化神大圓滿打了起來。
她幹脆化成了一株随風搖曳的闆藍根,觀戰。
于是,聞音觀看了一場精彩絕倫的準化神對戰化神大圓滿,這姓許的和那化神大圓滿竟然能打得有來有往,雖然他用的都是高階靈器靈符,但這也很聳人聽聞了。
姓許的看起來救邬梅心切,就是中了一掌,法衣都已經是半失靈狀态,他都沒有放棄,過了十幾招之後,他力竭倒地,化神大圓滿看着是想了結他,結果姓許的,在生死關頭咬牙取出了一張九品符箓。
那化神大圓滿見狀,好像是吓到了一般,拽起暈死在一旁的邬梅就逃走了。
一切都是那麼驚險刺激,又合乎情理。
幾息之後,天空垂下了一道身影,是化神中期修士,落到了許姓男修身旁,他半坐起身,沖着來人笑得很詭谲,這個表情總算是不像許離舟了。
他笑着問:“怎麼樣?我剛剛看着像是全力以赴嗎?”
“還行吧,走吧,做戲做全套,你快點去通知邬家,要是那邬梅真的出什麼事就不好了。
“
兩人走後,聞音在系統肯定附近沒人的情況下,變換回了人身,然後根據着她早已放出去的紫金雷蟲回饋的信息,朝那逃走的化神大圓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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