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落見陸景曻死盯着自己看,臉上逐漸顯露出幾分不悅,但沒出口爆髒話。
從小到大,陸景曻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死盯着自己,然後問,“你叫什麼名字?”
“…竹落。
”她總是不耐其煩重複一遍又一遍,哪怕陸景曻下次還是忘記。
每當陸景曻想起來後,她也都會不耐其煩的獎勵對方一次長達半小時的挨打。
“小崽子,陸景曻為什麼總是把我的樣子模糊了一遍又一遍?”竹落問出了這些年一直困擾她的這個問題。
“因為,你在他心裡很美好,為了讓他一見鐘情女主蘇言蹊,你必須要消失。
”
小崽子無奈說道,有些東西隻有消失了,才能帶給别人新的幸福。
竹落腦裡突然出現一個女孩子,她記得女孩那天晚上臨走前,給她蓋了被子,跟她說,“回來給你帶蛋糕,乖乖等着。
”
然後,她沒有等到。
女孩就這樣失蹤了,直到現在。
她是她唯一的月光。
“艹。
”竹落爆了一句髒話。
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那些王八蛋給解剖塞進缸子裡,腌制七七四十九天。
“救命啊!…滾!你們給我滾!”
“…求求你們了,放我走吧!你們想要多少錢?!我讓我爸給你們!”
“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敢綁架我,信不信我出去之後,讓我爸找人搞死你們!!!”
“不行!不能放他出去!如果因為他,任務進度被耽誤了,我們都得完蛋!”說這話的是個嬌弱的女孩子。
“可,不跟他說清楚,他還會鬧騰,到時候…”另一道聲音響起,是個男人。
竹落聽到走廊的對話,走到房間木門前,左手攥住門把手,輕輕扭動了一下,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走廊裡的那幾個人離竹落的房間有一段距離,所以沒有察覺到這邊的動靜。
她靠在門邊,隻探出半個腦袋觀察。
“實在不行,就殺了他。
”那個看似嬌弱的女孩子,提了個惡毒的方法。
“什、什麼?!你們竟然想要撕票?!不行!”喊救命的是個三十幾歲的肥胖男人,那體型和成年豬有得一比。
他此時在房間門後面,雙手死死抵着門,唯一露出的縫隙被拖鞋卡着,三個人正用力推他房間的門。
因為體型的緣故,他和對方三個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往前一步。
中年男人見他們要撕票,更不敢開門了,力氣也大了起來。
“滾啊!滾!”
他用腳把拖鞋給踢出門縫隙,眼看門就要被合上之時,聽到動靜的陸景曻及時趕到,避開三個人擋住的部分,一腳踢到門。
門直接被踢開,胖子也撞飛到了床邊,慘叫連連。
“哇!景曻哥哥好厲害!”
嬌弱女孩看向陸景曻的眼裡,都是崇拜和愛意,還抱住了對方的一隻胳膊。
陸景曻嫌棄得要死,動手就想把她扯掉,可怎麼扯,也扯不掉她。
“安靈兒,你沒有羞恥心嗎?”開口說話的是剛才的那個男人。
他叫沈辰,是個高考失敗被迫在圖書館打工十年的年輕男人,經曆過愛情的背叛。
因安靈兒長得像拜金前女友,從看到她開始,印象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她剛才想殺人的提議。
他現在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人像她的那個拜金前女友。
“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我跟我喜歡的男人在一起,也有錯?”安靈兒毫無羞恥心,還想着吧唧一口陸景曻的左臉頰。
陸景曻更嫌棄了,抓安靈兒手腕的力氣重了幾分,安靈兒痛得松開抱胳膊的手。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都被抓紅了,心裡雖很不舒服,但還是假裝不在意,轉移了話題,“景曻哥哥,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個胖男人呢?”
“咳咳…”旁邊高中生模樣的瘦弱男孩雲樂咳嗽了幾聲,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
他捂了下額頭,還有點溫度。
“我…我要回去吃藥了。
”他聲音膽怯。
他看了看,見他們都不搭理自己,隻能一個人回了房間。
轉過身時,眼神帶着殺意。
“你們…你們不是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