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阿麗,”林母着急地喊着。
黃麗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一臉的困惑。
“明月還沒去她幹爸幹媽家呀,你們怎麼打算的?”
黃麗見婆婆擔心這個,嘴角微微揚起:“媽,我前幾天就給何好姐打了電話,她這幾天都挺忙的,約我們去市裡過元宵節。
”
“啊……這樣啊。
”聽到他們元宵節得去市裡,不在家裡過,林母心裡又有些不痛快了。
孩子有能耐了,家裡就留不住人了。
不過,孩子們都走了也好,她也好久沒見老張了,心裡怪想念的。
想到老張的溫柔體貼,林母就露出了幸福又滿足的笑容來。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林宏明跑了三趟才把人都送回家。
來時林宏達騎了三輪車,林宏進騎着自行車,他們就沒法坐小汽車回去。
兩個男人看着家裡其他人坐上了小汽車揚長而去,而自己還得吹着寒風騎車回家,不由得暗暗下定決心。
林宏達&林宏進:……我們也要努力掙錢,買車!買大車!
林家人走後,黃家的每個人都開始收拾屋子,裝醉的黃父也爬起來幹活。
明玉和吳念也要幫忙,黃母就安排她倆掃地,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笑,手牽手去拿掃把。
收拾好一切後,已經到了晚上九點,黃母就安排住宿問題。
昨天夜裡住家裡的人太多,所以才不得不讓葉明安和黃麗擠在一張床上。
今天賓客都走了,家裡房間空出來了,秦野和葉明安就各住一間。
黃麗抱着新被子來給葉明安鋪床。
葉明安也親自動手,快要鋪好時,她突然說道:“黃小姐,你就是秦野哥以前喜歡的那個人吧!”
黃麗鋪床的動作就停頓了下來,身子保持彎曲的動作,整個人像個木偶一樣僵硬。
黃麗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算是吧,不過我們之間還沒正式開始就結束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
隻見葉明安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俏皮而又靈動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裡輕柔的微風,輕拂過人心,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舒暢感覺。
她的眼神清澈且真誠,輕聲說道:“黃小姐,請你不要緊張。
我絕對沒有要質問你的意思,真的隻是單純出于好奇罷了。
”
接着,葉明安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開口道:“其實啊,當我和秦野剛剛相識的時候,關于你的一切情況他全都告訴我了!”
她不遠萬裡來這裡參加黃山的婚禮,一方面是想多陪陪秦野,另一方面也是想見識下秦野口中溫柔善良的“前女友”。
“他可是對你贊不絕口。
他說你不僅心地善良,舉止大方得體,更難得的是還擁有一顆純真無邪的心靈。
”
“總之,在他的眼中,你簡直就是完美無瑕的存在,配得上這世間所有最美好的事物!”
黃麗隻覺得無語,特别無語。
秦野他腦子是被漿糊糊住了嗎?
跟暧昧對象讨論自己的“前女友”不說,還一副懷念的樣子,也就葉明安脾氣好,換個人可能就要撓他滿臉開花了。
葉明安把枕頭擺好,邀請黃麗坐下細說。
“黃小姐,我能問問你為什麼沒有跟他在一起嗎?”
像秦野這樣自身優秀、家境優渥、事業有成的男人不至于被人甩吧!
可偏偏黃麗就把他甩了!
黃麗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努力平複内心複雜的情緒後,慢慢地說道:“可能是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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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一直沒收到他的回信,我也不知道他們出任務不在部隊,我怎麼都找不到他,心急如焚之下就失去了理智,把電話打到了他家裡。
”
接電話的是他家的阿姨,秦母問是誰找秦野,阿姨說是個鄉下姑娘,因為黃麗說的是家鄉話。
她聽到他家阿姨那盛氣淩人地斥責她小小年紀不學好,不容她分辯就挂了電話。
其實這時黃麗還沒放棄,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她受夠了委屈。
秦母是在第二天找到了她,她邀請黃麗去餐廳吃飯。
八十年代,鄉下人家經常吃不飽穿不暖,而這時的秦母就穿着高定,帶着名貴的珠寶,出行乘坐的都是豪車。
嗯,這些豪車她現在也買不起。
秦母笑語盈盈地讓她上車,好像對她并沒有什麼芥蒂,可是黃麗卻站在車門前束手無策,因為她不會開車門。
秦母把黃麗從市裡帶到了省城,因為高貴如她吃不慣窮鄉僻壤的食物。
是的,那時候的禹州市對秦母來說就是個不毛之地,她十分嫌棄。
秦母請她吃了人生中唯一的一頓西餐。
那一頓飯,黃麗沒吃得下,她隻吃一口牛排就惡心得吐了出來。
秦母是個有教養的人,她不像鄉下老太太那樣撒潑謾罵,她也沒有高聲斥責。
她隻是微微皺着眉頭,高高在上地俯視着把牛排吐出來的黃麗。
黃麗喝不慣苦苦的咖啡,也不喜歡三分熟帶着生牛肉味的牛排,更不喜歡坐在她對面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依舊讓她如坐針氈的秦母。
讓黃麗倍感煎熬的,除了秦母,還有秦母的朋友。
秦母的朋友帶着個年輕女孩兒,那女孩兒臉上帶着驕傲,以一種隐秘的優越感上下打量着黃麗。
當她看清楚黃麗淳樸的穿着打扮時,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和不屑之色。
不知道秦母出于什麼目的,她并沒有忽視黃麗,反而是熱情地将黃麗介紹給她的朋友認識。
不過,介紹黃麗時,秦母特意加重了語氣,說她是秦野在鄉下結識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被秦母咬得格外之重。
幾乎是同時,黃麗便瞧出了那個女孩對她的态度由不屑變成了敵意,眼中的厭惡猶如熊熊燃燒的火焰,幾乎快要噴薄而出。
她們姿态悠閑地談笑風生,聊的話題是黃麗并不了解的一切。
黃麗呆呆地站在一邊,臉上帶着窘迫和局促。
她看着秦母和她朋友頻頻看向她的眼神,那張美豔的面龐上挂着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她的心窩,讓她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她終于察覺到,秦母那隐藏在笑容背後的、對她深深的厭惡之情,就如同滾滾濃煙一般,濃烈而又刺鼻。
她在不動聲色地告誡任何想要攀附她家的窮丫頭。
很不幸,那個窮丫頭就是黃麗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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