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芸挑了挑眉,“你不知道?”
高中時代,她和顧青川一直水火不容,唯一的共友就是陸铮揚。
某種程度上,陸铮揚算是他們的共同财産。
“不要這麼看我。
”顧青川的面色淡定下來,冷靜道:“他和我很久沒聯系了。
”
“多久?”
“不記得了。
”
“為什麼?他還說想要喝我們的喜酒。
”謝芸說着,暗中在觀察男人的神情,試圖看出異樣的神色。
“我們當年結婚的時候,他沒來吃席嗎?”
顧青川神色自若,“沒。
”
當年。
他和謝芸領證匆匆,中午相完親,簽完協議,下午就閃現民政局領證。
整個過程耗費了不到三個小時。
因為他們是人盡皆知的死對頭,又是閃婚,所以謝芸不打算大張旗鼓辦婚禮,也不想告訴任何人。
于是,兩人沒有拍婚紗照,隻是簡單擺了幾張流水席,讓親戚過來吃吃。
這個婚結得很低調,陸铮揚是在他們生孩子之後,才從母親口中聽說,自然沒能吃上席。
“顧青川。
”
“嗯?”
“你跟我說說吧。
”
“說什麼?”
“說說我們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或者說說我身邊發生了什麼,我覺得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了,突然有些迷茫。
”謝芸的迷茫從心而發,眼神略微空洞,像是找不到方向一般。
或許,他們早應該開誠布公。
人長嘴就是為了說話,把一切都聊清楚。
她不應該為了逃避,就選擇渾渾噩噩活着,這樣混沌的狀況,對大家都不好。
出乎意料的是,顧青川沒有抗拒這個話題,而是靠近一些,側眸道:“你想從哪裡聽起?”
“從我們婚後為什麼會懷孕那裡。
”
“……”一開口就是重磅炸彈。
要是放在剛穿來那會兒,謝芸嘴裡指定問不出這種話,就算要問,肯定要東扯西扯醞釀一下,不會這麼直白就問出來。
現在敢這麼問,也是對顧青川有了新的認識。
三十歲的男人不像二十出頭青年,他的性子更加沉穩,也更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和這樣的人聊,似乎沒什麼。
謝芸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說嘛,我挺好奇怎麼回事,我們是你情我願?還是意外?”
“後者。
”顧青川垂了垂眸子,和盤托出道:“我們是酒後亂性。
”
短短七個字,說得他面紅耳赤。
謝芸莫名有些口幹舌燥,咽了咽唾液,萬萬沒想到如此離譜又合理。
還好,不是愛上了。
“生完孩子之後,我們之間還有嗎?”
顧青川的腦子沒轉過來,反問道:“有什麼?”
“除了那啥,還能有啥?”
“沒、沒有了。
”
“真的?”謝芸眯了眯眼,表示不是很相信,“騙我是狗。
”
“哦不對,你本來就是狗。
”
“不聊了。
”顧青川作勢起身,似乎打算把“狗東西”的名稱坐實。
狗就狗。
好過啥也不是。
謝芸一把拽住某狗的手腕,出聲道:“别走,才剛開始呢!其實我有點想知道,小閑對我意見挺大的,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這應該問你自己。
”
“滾,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
“我也不清楚。
”顧青川的臉色頓了頓,勉強回過神,“從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