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二行兇的?!”
“對啊!老子想起來了,美鳳樓屋内都有屏風擋住房門,你是如何看到老子殺人的?!”狗二也對夥計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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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穿謊言,本就驚慌的夥計徹底破防,對古小辰叩首如雞奔碎米,聲淚俱下:“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時至此刻,公堂之上局勢算是徹底逆轉,三名人證供詞已是被古小辰一一拆穿,這所謂人證物證具在的鐵案也是被徹底推翻,宋虎肥胖的身體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被古小辰玩弄于股掌的三位人證,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宋大仁,宋虎目光之中有些恍惚……
反觀田伯有等人卻是相反,眼見老鸨三人和宋虎這般模樣,田伯有和方師爺難以掩飾滿臉笑意。
古小辰和狗二四目相對,心照不宣,雖都沒有言語,可彼此目光之中卻是說明了一切。
古小辰又看向巧娘,此刻後者也正是面帶微笑向他看來,此前巧娘攔在狗二面前的情形古小辰已是看在眼裡,此刻他心中可以斷定,面前的女子以及田伯有和狗二等人都不是歹人!
将目光收回,古小辰轉身對田伯有和宋虎微微欠身,“二位大人,截至目前想必所有人都清楚被告狗二是被人誣陷,此案疑點較多,我再為大人梳理一下!首先,楊媽媽和秋雯供述所言狗二子時來至美鳳樓,沒過多久便酒醉發狂将春花殺死,而仵作驗屍結果是春花死于心脈被斷,且死亡時間乃是寅時到卯時之間,二者所言相差一個時辰以上!心脈被斷之人應當立即斃命,絕無可能拖延如此之久!其二,夥計說他恰好在狗二行兇之際走進案發房間,一開門便見到狗二行兇,而房間内部設有屏風擋在房門之前,夥計是如何一開門便看到狗二殺人?其三,死者心脈被利刃所斷,案發現場濺得滿是鮮血,酒桌之上更是如此,而唯有那關鍵的酒壺不見絲毫血迹,難不成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其四,案發現場各個房間相隔極近,案發時又為何沒有驚擾到其他人?而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都沒有注意,也是可以證明狗二絕對清白的證據!”古小辰緩緩轉身看向狗二,“你們仔細看看狗二……”
聽了古小辰的話,衆人連忙向狗二望去,狗二自己也是低頭在自己身上搜找,公堂之上鴉雀無聲,僅能聽到秋雯細微的抽泣聲音……
片刻之後,衆人面面相觑,并未在狗二身上發現可以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禦狀,你所指的是……”田伯有看向古小辰疑惑道。
古小辰并未直接回答,而對仵作說道:“先生,我想問一下,現場為何有那麼多血迹?”
仵作道:“回大人,那是因為死者心脈被斷,心脈乃人身主脈,人身精氣皆由心脈傳至全身,一旦心脈破裂,那便會有大量鮮血噴出。
”
古小辰點了點頭,又看向田伯有,“想必大人也聽到仵作所言了,也确如仵作所說,現場真是處處鮮紅……”
聞聽古小辰說道此處,隻見方師爺突然一怔,連忙向狗二看去,不遠處巧娘也是如此,二人幾乎同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再說田伯有,同是聽到古小辰的話,隻見其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當真殘忍!本官定當重懲兇手!不過禦狀所指的證據何在?”
看着田伯有,古小辰心想自己此前果真是多心了,竟還會擔心前者加害自己,現在看來,田伯有如此心智又豈能是壞人?
“大人,春花被利刃刺中心脈之時又與誰相距最近?”古小辰又提醒道。
“對了!”田伯有再笨也終是明白過來,隻見他看向狗二驚呼道:“若狗二是兇手,他身上定是會濺滿鮮血!”
“沒錯!老子身上根本沒有血!”狗二也大喝道。
衆人再次向狗二望去,隻見其除了雙股之間有此前杖責導緻的血痕,其身着的麻衣之上并未沾染任何鮮血!
公堂内外一片嘩然,宛如和春苗站在人群之中也是一臉激動,任誰也想不到,失去記憶的古小辰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冷靜的發現這諸多細節!
其實這些也并不算難,不說田伯有和狗二這等不世出的人物,若是靜下心來,讓方師爺和巧娘細細推敲也定能發覺這些疑點,但古小辰的過人之處卻是在面對如此高壓且時間緊迫的情況之下,還能冷靜地将這些細節逐一理清。
雖是失去了記憶,但古小辰的心智和判斷力卻還依舊存在。
邁步來至老鸨三人面前,古小辰略顯冷冽的聲音緩緩響起:“你三人若是受人所迫,那此時便将事情真相講出來,大人會念在你們将功贖罪而對你們酌情量刑,倘若依舊執迷不悟,按我大靖律法,你等終将會為真兇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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