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虎已是不敢多言,可差人豈能管得了這許多,宋大仁本就名聲在外,且今日他借宋虎之威讓一衆差人十分為難,如今得此機會,差人們豈能錯過?
隻見一齊走上來四五位差人,一把便将宋大仁按倒在地,兩名差人手持水火無情棍,在宋大仁的慘叫聲中,差人們直将這水火無情演繹到了極緻!
衆人眼見宋大仁被打皆感大快人心,就如巧娘這般善良溫柔的性格,此刻都認為宋大仁是罪有應得!
反觀古小辰則未曾多看宋大仁一眼,而是借此時機,俯身仔細檢查春花的屍體……
眼見春花胸前的傷口,古小辰心說:“果然如此,心脈已斷!”
古小辰繼續在春花屍體上細細查看,與大多百姓盯着挨打的宋大仁不同,田伯有、方師爺以及巧娘則是視線全部彙聚在古小辰身上,心大如狗二卻是和百姓、差人一樣,咧着大嘴看着不斷哀嚎的宋大仁。
比不得狗二,宋大仁體弱神虛,不過三十杖落下,已然是沒了聲音,差人不敢再打,面色有些為難的望向田伯有,“大人,宋大仁暈刑!”
此前田伯有注意力皆在古小辰身上,聞聲望去,則是随口對差人喝道:“熏醒再打!”
差人相互對視一眼,又對田伯有低聲道:“老爺,再打出人命了!”
田伯有一怔,想來也是沒料到宋大仁如此不經打,看向方師爺,後者微微搖頭,田伯有授意對差人擺了擺手,此時古小辰似也是檢查完畢站起身來。
“禦狀,五十闆子剛打一半,這宋大仁便不省人事了……”田伯有對古小辰說道。
古小辰并未過多在意,看都沒看如死狗般的宋大仁,隻見其對田伯有說道:“田大人,此案在下已是了然于心,還請大人傳仵作上堂!”
“傳仵作!”田伯有連忙對一旁差人說道。
不過片刻,一中年男子走上堂來,便是下乙仵作。
古小辰對田伯有說道:“煩請大人允許仵作驗明死者死亡時辰!”
田伯有對仵作說:“照禦狀吩咐辦,快驗明死亡時辰!”
仵作授意,開始對春花屍首查驗。
對于仵作來說,驗明死亡時間乃是最為基本,不過片刻便有了結果。
仵作對田伯有說道:“回大人,死亡時間乃是寅時到卯時之間。
”
田伯有擺手讓仵作退去一旁,随即看向古小辰。
聽了仵作的話,古小辰又對田伯有道:“還請大人傳更夫權叔上堂。
”
田伯有吩咐差人帶權叔上堂,堂外張三已是等候多時,立即将權叔帶了上來!
站在公堂之上,權叔略顯緊張,古小辰對其說道:“如今有兩位大人在此,權叔你不必有所顧及。
”
田伯有看向權叔點了點頭,宋虎則是将視線從半死不活的宋大仁身上轉移開來,也是勉強笑了笑。
望向古小辰,權叔心知面前的年輕人非同一般,四目相對,權叔重重地點了點頭。
古小辰問道:“權叔,你昨夜打更時恰好在美鳳樓前遇到狗二,你可記得狗二去美鳳樓的準确時間嗎?”
權叔連忙道:“子時,我是子時在美鳳樓門口遇到狗二和鐵頭的!”
聞聽權叔如此一說,狗二連忙大喝道:“權叔說的不錯!昨晚是鐵頭找我去的!”
“絕無此事啊大人!昨晚隻有狗二一人!”一旁老鸨連忙開口反駁。
狗二對老鸨怒目而視,樣子好似要咬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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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驚堂木落下,田伯有官威十足,“你等安靜!”又看向古小辰,示意其繼續。
古小辰又問:“權叔,你可以确定是子時遇到他二人的吧?”
權叔很是确定地說:“可以确定!那會兒我剛剛喊完更,正好遇到,記得十分清楚!”
古小辰點了點頭,“那時狗二可曾飲酒?”
“喝了酒還去美鳳樓作甚?我自然是要去美鳳樓喝酒!”狗二插言道。
古小辰并未理會狗二,而是依舊望着權叔。
望了眼狗二,權叔說:“不錯,他當時與我說笑,看他模樣不似飲過酒。
”
古小辰嘴角一挑,又看向張三,後者會意将權叔拉去一旁。
隻見古小辰又對一旁老鸨三人笑道:“權叔說狗二和鐵頭是子時來到美鳳樓的可對?”
“沒有鐵頭,隻有狗二一人!”老鸨尖聲道。
“老婊子還敢放屁!老子和鐵頭一進門便看到你,你見了銀子樂得直管我二人叫幹爹!”狗二破口大罵。
一般女子見狗二如此,想必早已不敢多言,可老鸨豈是一般人?隻見老鸨戲份十足地說道:“大人可不要聽這厮亂說,憑這狗東西的秉性,什麼事做不出來?我可是正經生意人啊!又怎會平白無故為難客人?”
老鸨不愧是女中豪傑,這一番話聲情并茂,連古小辰都險些相信于她。
狗二瞪着大眼看向老鸨,心想:“婊子無情果然不假,昨晚還叫狗爺,現在變成狗東西了!”
古小辰對二人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争辯,“無需在鐵頭身上多做争辯,我現在隻問狗二可是子時來到美鳳樓的?”
老鸨眼珠滴溜一轉,感到面前這年輕人有些危險,可古小辰豈能給她多想的時間,隻見其面色一沉,對老鸨大喝:“本狀問話為何不答?若是欺瞞公堂,那便與犯人同罪!”
老鸨大驚,來不及多想,脫口而出道:“沒錯!狗二是子時來的!”
古小辰微微一笑,又看向秋雯,“之後便由春花和你陪狗二飲酒,他飲酒不過一壺便發瘋将春花殺死,可是這樣?”
聞聽此言,老鸨雙瞳一緊,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額頭瞬間冒出冷汗,可其剛欲開口,卻被古小辰冷冽的目光所制止!
反觀秋雯卻是不比老鸨,本就慌張的她見古小辰氣勢淩厲,隻得連忙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
話音落下,老鸨整個人猶如漏了氣的葫蘆,身體瞬間癱軟下來。
古小辰又看向夥計,“狗二殺人之時,你正巧開門看到?”
夥計較比秋雯更是慌張,抹了把臉龐上的汗水,驚慌道:“回大人……正是如此。
”
夥計話音落下,隻見古小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直叫衆人心裡發毛,身後田伯有不知古小辰作何打算,忙低聲說道:“禦狀,你有話說話,笑什麼?”
古小辰緩緩收起笑容,面色卻是陰沉下來,看向老鸨三人,厲聲道:“你三人果真一派胡言!如此欺瞞公堂,污蔑他人,你們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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