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招工處後門也在此時被人拉開。
一個個蒙着黑布的方正箱體被穿着統一的招工處同志們拉進後院,最終令其一一靠牆而立,于夕陽的照耀下,這些蒙着黑布的箱體像是一個個矗立在昏黃大地上的門,而在門的背後,是另一個世界。
萊斯靜靜的看着這些混雜着之前極光會的信徒與新加入的,完全屬于招工處的‘同志們’,指縫裡的煙蒂不知為何的輕輕顫了顫。
而就在他看着箱子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而短暫怔神的片刻,一個身材高大的,有着明顯弗薩克人外貌特征的男人帶着身旁唯一一個沒有穿着與他們一緻制服的人走到了他的面前。
“萊斯同志,莫裡亞蒂教授确定隻讓我們今天做這些工作嗎?”
一邊說着,他輕輕喘着粗氣,似乎是剛剛從那些搬運一人高黑色箱體的人群中出來的,“這樣難得的休息,我想對于那些着急找到工作的同志們來說,應該是很煎熬的一天吧。
”
“……或許吧。
”萊斯掐掉了手裡的煙蒂,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随後便将目光轉到了跟在他身後沒穿制服的男人身上。
“這位是?”
或許是這些天一直跟在詹姆斯身邊久了,他也學會了那套溫和的,讓人親近感覺不到任何架子的語調。
“這位是阿廖沙同志,全名是埃爾迪亞·阿廖沙。
”
不同于面對其他人,葉夫根尼在與萊斯說話時似乎下意識的帶上了些許尊敬的語氣,“萊斯同志,他想加入我們,但受限于我們今天……”
“這真是一件遺憾的事,當然,我的意思是對于我們來說,是這樣的。
”
話音落下,似乎是自己剛剛說出的話,又或許是昨天才見過的那張埃爾迪亞的臉龐令萊斯想起了些許什麼,使得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些許笑意,但很快,他便調整了自己的神情,很是認真的看向了埃爾迪亞。
“但我想,能被葉夫根尼稱作同志的人,應該在聽到了葉夫根尼同志在你的名字之後加上同志時,應該已經欣喜若狂了吧.”
一邊說着,他輕輕挑了挑一側的眉毛,随後對着看起來有些發懵的埃爾迪亞伸出了手。
“下午好,阿廖沙同志,我叫萊斯,萊斯·亞伯拉罕。
”
于夕陽的照耀下,萊斯輕笑着對着埃爾迪亞道,“我謹代表莫裡亞蒂教授和我,歡迎你加入招工處。
”
話音落下,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隻手埃爾迪亞久久未能回神。
正如他從未想過自己加入招工處會這麼順利一樣,在被葉夫根尼拉着走到這位昨天才見過的萊斯先生面前之前,他還想着自己想要加入招工處的要求是否有些唐突,是否要和那些康斯頓工業區的黑幫分子入幫入幫之前要做一件入幫儀式一樣的,做一件招工處所有的加入者……也就是同志們曾經做過的事情,以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現在,在萊斯幾乎全方位無停頓的話語之下,他的大腦還停留在對方對着自己說的第一句有些貝克蘭德懷舊意味的玩笑話中久久未能運轉,隻是條件反射的,呆愣愣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與對方伸出的那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總之,招工處歡迎你的加入,阿廖沙同志。
”
似乎是看出了埃爾迪亞的失神,萊斯輕笑了一聲,又是說了一句象征意味很重的話語,随後才話音一轉,提起了之前他和詹姆斯租了輛馬車送他回家的事情。
“其實那天晚上送過你後,莫裡亞蒂教授就跟我提起過,你的品行和文化學曆很适合我們招工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