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端坐在書桌前,剛剛參加完塔羅會的灰發藍眸少年手指輕敲桌面,最終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自己左手邊的筆記本上。
上面用中文書寫的兩條他這次會在塔羅會上要做的事情已經被劃去,但就在塔羅會結束之後,他的心頭卻泛起了一絲隐隐的不安。
這種不安并非第六感上所謂危機之前的不安,相反,這種隐隐之中的不安,卻是在伊斯特的靈體上傳來的。
而這種不安的感覺,是伊斯特再熟悉不過的那種感覺。
在他未從那個世界來到詭秘之前,無時無刻不在發生在他身上的一種感覺。
就好像……他又要失去某樣他很關注的某樣事物一樣。
在這一刻,心頭明了這種感覺的伊斯特猛地從書桌前坐了起來,最後略顯焦躁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在整個霍爾家族宅邸來回踱步。
而在這時快時慢的踱步中,少年的目光掃過了家裡别墅的每一處角落,最終,他的腳步停在了衣帽間一旁的落了一層厚厚塵土的挂畫上。
身為一名貴族,足不出戶的伊斯特的正常貴族樣子,應該是每天都在衣帽間中換衣服,又或者被換衣服。
但因為格勞庫斯在他人生參加的第一次記憶模糊不清的聚會之後,便将他參加宴會(聚會)的機會完全剝奪之後,伊斯特便很少去家族宅邸的衣帽間了。
而就此,他的房間中多了一個衣櫃。
衣櫃中的衣服大多是喬薇(埃德溫)每日從别墅中衣帽間搭配好之後才挂在衣櫃裡的,但對于伊斯特來說,這些每天都會更換的衣物卻很難對應的上自己内心中将要失去某件東西的不安感。
簡短的衡量過衣帽間内衣物的價值後,他的目光随之來到了衣櫃旁有些落灰的挂畫上。
看着這幅有些落灰了的挂畫,伊斯特似乎想到了什麼,随後便緩緩伸出手,用中指和食指輕輕點在挂畫之上,随後輕輕一劃。
挂畫上的塵土黏連在他的手指之上,但也就此,令伊斯特從自己下意識忽略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幅挂畫是為什麼才會被挂在這裡的,挂畫塵土之後的内容又是什麼。
這是一幅全家福。
一幅有霍爾男爵及其夫人,格勞庫斯,伊斯特,埃德溫和福萊的,代表着霍爾家族男爵一支的全家福。
等等……
伊斯特的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但腦海中轉瞬而逝畫面卻并不給他能夠回想起的機會,幾乎是在那幅在前身記憶中代表母親的畫面浮現出的瞬間,它便陡然模糊了下去。
而在模糊下去的同時,伊斯特的腦袋又泛起一陣痛楚,而這也迫使他不得不伸手扶住了頭,緩緩蹲下了身子。
“嘶……”
感受着自己腦袋裡突然出現的疼痛,他咬牙扶着牆壁站直了身子,随後似乎是為了緩解腦海中的疼痛,他下意識的深吸了一口氣。
或許是深呼吸确實對緩解頭疼有些作用,灰發的少年腦海中的巨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