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成為非凡者的我們并非是進化成了更高等的存在。
”
“相反,每一個非凡者,都是時刻對抗着瘋狂與危險的可憐蟲。
”
——一個不知名值夜者的遺言。
……
“即使在成為非凡者之後,我将要面對時刻都在逼近自己的瘋狂與危險。
”
在少年與男人的注視下,這位相貌秀美的少女神色平靜的如此說道。
“……那你又是為了什麼,才作出如此的決定呢?”
伊恩輕聲開口,同時将手中的非凡者魔藥緩緩放到桌面上。
“伊斯特少爺,還有這位非凡者先生,很抱歉,我并沒有告訴你們我的來曆。
”
喬薇聲音極輕,那雙深紫色的眸子稍稍低垂了下來,“我的父母,他們死于一位非凡者的手中。
”
“那時的我并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麼而死的,但是他們死之前所遭到的那些攻擊,直到現在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
說着說着,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緩解着自己因為那段久遠的回憶而造成的不适感。
而聽着她說話的伊恩的眼神,卻愈發的柔和。
伊斯特也在這時輕輕抿了抿唇。
看來,這次的決定做的有些草率了……
他如此想到。
看來……要想真正的成為一個能夠左右局勢的人,适時生發的智慧與能夠起到決定選擇的情報,才是根本。
而且,在一場每個人内心想法都不相同的牌局中,要想導引每一個人的想法,就必然要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态觀察局勢,而後,以一種與參與者的相同的大流心态參與這場牌局,操引所有人作出與自己最無關選擇的,直至最後……
如此,一個參與牌局最深的人,才能成為這場牌局中最後的,被所有【參與者】發自心底認為的,【局外人】。
如此想着,伊斯特卻隐約的感覺到自己昨晚吞下的魔藥有了些許消化的反饋。
看來我剛剛所想到的扮演方式……不,應該說是扮演儀式,是正确的。
灰發少年輕輕斂了斂眸子,作出一副為少女口中的故事動容的模樣。
“那一天是很尋常的一天,父親和母親一起走進了家門,帶來了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
”
一邊說着,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聲音卻是平靜無礙,“那個女人我也認識,是母親的朋友,但很少上門做客。
”
“她和我的父母一起在家裡用不知道是什麼混合而成的紅色顔料,在客廳畫下了一個讓我感覺很不适應的陣法。
”
“而因為我很不舒服,所以先回了卧室睡覺。
”
“後來,在朦朦胧胧中……或許是無比清醒中,我醒了,然後走出了卧室。
”
平靜而又柔和的聲音徐徐将故事說着,喬薇的眉頭皺起的幅度也愈發的深了。
“我看到那個女人與我的父母赤身裸體的在畫着詭異圖案的客廳裡扭成一團,然後……他們身上突然燃起了火。
”
少女緩緩擡頭,那雙深紫色的眸子愈發深邃,些許的水霧也開始在她的眼角浮現,“我并沒有見過那種火焰,它是紫色的……”
“……紫色的?”
伊恩微微眯了眯眼睛,輕輕伸出手拍了拍少女的肩頭,聲音輕緩地打斷了她想要繼續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