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會不同。
”
“光有決心遠遠不夠,教皇陛下。
如今,我們需要的,是如'永恒統治'初期那般堅定不移的教會權威。
當年,陛下曾親自向世人證明,皇帝陛下的旨意可以通過代理人得以施行,不是嗎?”
赫爾穆特皺起眉頭。
“如今已不同于那個血雨腥風的年代...”
“不,陛下,這個時代并無不同。
”埃米爾堅定地說道,“若是大将軍戰敗,叛軍直抵托拉,那不僅皇帝的威嚴會崩塌,連教會的權威也将蕩然無存。
而在那場動蕩中,愚昧的民衆,又怎能幸免于難?”
赫爾穆特從未認為自己是個善良之人。
可他深知,埃米爾·伊爾德此刻的話語,是瘋狂的。
但即便如此,那瘋言瘋語,卻令人心動。
“你的意思是...以武力鞏固皇帝陛下的權威?”
“何必非得讓鮮血染滿大地呢?隻需展現足夠的力量,将聖都托拉牢牢掌控即可。
大将軍若敗,帝國軍便成了無人執掌的利刃。
而您,陛下,必須讓所有人明白,這把劍,理應握在您的手中。
”
軍隊的最高統帥,由教皇執掌。
赫爾穆特不讨厭這個想法。
“若能将皇帝的權柄與帝國的武力合二為一,那區區叛軍,何足挂齒?那将是一場神聖的戰争,一場足以銘刻史冊的偉業,仿若皇帝重生。
”
赫爾穆特的目光微微一凝。
“不要說這種會引人誤解的話。
”
“是我失言了,教皇陛下。
”埃米爾垂首說道,“我是教會最忠誠的信徒,我願意奉獻我的财富,甚至連我的幼子,都獻給了教會。
請不要誤解我的忠誠。
”
赫爾穆特微微一怔,随即想起,埃米爾·伊爾德的幼子,曾是白鴉聖騎士團的一員。
那位因大筆捐贈得以披上聖騎士铠甲的少年,卻最終在坦提爾的惡魔之戰中,殒命于黑暗之中。
如今正疾馳向中央的“歸來的皇帝”,正是坦提爾的惡魔。
是複仇心在驅使他嗎?
埃米爾的話,未必毫無道理。
外敵當前,帝國所需的,不正是一個能将所有勢力整合起來的統帥嗎?
巴爾斯,從他身為異族的那一刻起,便已失去了資格。
而自己...一個能夠真正行使皇權的人...
“伊爾德先生。
”
赫爾穆特低聲說道,語氣中透着一絲探尋的意味。
“你是否已有所打算?”
“從教會光輝的曆史中汲取智慧吧,陛下。
”埃米爾微微一笑,低聲道,“您曾親自向異端者證明過,皇帝的神聖力量仍在,不是嗎?就在西部的卡布拉赫。
”
卡布拉赫。
赫爾穆特的臉色驟然僵硬。
埃米爾見狀,微微前傾,繼續低語:
“教皇陛下,民衆是愚昧的,他們總是在尋找新的犧牲品。
一旦大将軍敗北,下一位被推上審判席的,便會是您。
但若是皇帝的正義,由您親手執掌呢?屆時,民衆便會重新認清,他們應當效忠的對象究竟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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