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
“皇帝陛下曾言,他會給予‘三次警告’。
”
“‘謊言、劍鋒、高牆’,你是指那個預言嗎?”
“可是,那次的感覺不太一樣。
我仍有意識,但卻無法控制自己說出的言語。
那真的算是‘預言’嗎?”
“據說,前代聖女偶爾也會有類似的谶言。
或許,您所經曆的,亦是如此。
而如今,覆滅的聖騎士團,恐怕正是‘三次警告’中的第一重谶言。
”
“聖騎士團,意味着‘謊言’?”
“不,是教會。
”
“可,我們這些侍奉陛下的人,難道錯了嗎?”
“皇帝陛下從未建立過教會,也未曾書寫任何‘聖典’。
他既未教導聖騎士,更未設立神職者。
”
“陛下唯一留下的,隻有帝國、騎士,和百姓。
”
“或許,是時候回到那片真正屬于陛下的時代了。
”
回到那個,沒有教會,沒有聖典,隻有皇帝、騎士與百姓的時代。
但如今,帝國的每一寸土地,早已被皇帝的“信徒”所占據。
那些祭司以皇帝之名,操縱着恩寵,掌控着信仰;
聖騎士團的身影,甚至比帝國軍更活躍,他們早已成為國民生活的一部分。
而現在,倫利口中所描繪的那個世界,對僅僅二十歲的伊比而言,既陌生,又令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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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什麼東西猛然一抓,
伊比被突如其來的力道驚得微微一顫。
那是一隻布滿燒傷、扭曲變形的手。
她擡眸望去,眼前的聖騎士面容因重度灼傷而難以辨認,但她依舊認出了他。
“登貝爾團長?您清醒了嗎?”
登貝爾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深處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伊比連忙召來祭司,施以治愈術,為他那因燒傷而僵硬的下颌注入聖力。
恩寵唯有教皇賜允,方可施展,她自身并無權使用。
在治愈恩寵的作用下,登貝爾的舌頭漸漸恢複了活動能力。
他低低地呻吟,嗓音嘶啞而微弱。
“我不需要奴隸,更不需要竊取力量的盜賊……”
“登貝爾?您在說什麼?”
“你們……應該放棄模仿神明……将那些竊取的力量……歸還……”
登貝爾的聲音如同風中殘燭,支離破碎,仿佛随時都會熄滅。
但他仍竭盡全力,吐出最後一句話:
“回歸人類吧。
”
與此同時,魔塔之外。
魔塔的外牆上,留下一片片焦黑的痕迹,如同有人在潔白的畫布上揮灑濃烈的墨汁。
尤安站在魔塔外圍的一間房間裡,靜靜凝視着這些焦痕。
他原本擔心,會有無辜者在事件中受到波及。
但事實證明,這份擔憂是多餘的,魔塔的建築材料極其特殊,而恩塔露西亞的火焰操控更是精準至極。
唯一化作焦炭墜落的,隻有黑十字聖騎士團的騎士們。
魔塔的法師們并未對此提出任何異議。
相反,他們竟然顯得興緻盎然,沉浸于研究這些焚燒痕迹之中,仿佛發現了某種難得的實驗素材。
尤安看着這一幕,微微勾起嘴角,随即收回目光,緩緩轉過身,背對窗外那片焦黑。
警告,已經送達。
對方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了。
與此同時,他已向妮恩娜、赫拉、阿妮娅三人傳達了訊息。
“那麼……”
尤安輕笑一聲,語氣淡然,卻透着一絲輕蔑與不屑。
“該揭開這場戰争的序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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