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輕輕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
瑟維爾下意識地接過酒杯,眉頭微微一皺。
"你最近的嘴巴,似乎有點太松了。
"赫拉微笑着說道,語氣卻格外平靜。
瑟維爾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緊,呼吸也随之一滞。
赫拉看着他略顯僵硬的神情,輕輕一笑,緩緩将手中的酒壺傾斜,為他倒滿酒。
"喝吧,瑟維爾。
"
瑟維爾擡眼看向赫拉,臉色不由得更沉了一分:"亨娜公爵,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讓你喝。
"赫拉的語氣不疾不徐,卻帶着一絲不容抗拒的冷意。
她的獨眼幽深如淵,即便隻剩一隻,也足以讓人感受到徹骨的威壓。
那是捕食者凝視獵物的眼神。
瑟維爾喉頭微微一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感。
赫拉的身後,霍爾赫雙臂抱胸,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毫無溫度。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沉重起來。
瑟維爾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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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仿佛烈焰,沿着喉嚨一路灼燒至胃部,他忍不住低聲喘息了一下,眉頭微皺。
"如果我死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着一絲警告,"中央騎士團一定會起疑的。
"
"你不會是擔心我在酒裡下毒吧?"赫拉輕笑了一聲,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嘲弄,"如果真有這種顧慮……那是不是說明,你自己也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她頓了頓,随即聳聳肩,語氣漫不經心地補充道:"放心吧,我暫時還不打算這麼做。
"
說完,她故意在瑟維爾面前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仿佛在向他宣示什麼。
"你的最大敗筆,就是太過自負。
"赫拉放下酒杯,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絲危險,"你真的以為妮恩娜将軍是個除了裂隙和戰争之外,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裡透着淡淡的諷刺:"好吧,某種程度上,你說的沒錯。
但你低估了她對裂隙的執念。
你難道以為,她不會去拷問戰俘?"
瑟維爾的臉色微微一僵,但很快恢複平靜,依舊強作鎮定:"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哦,當然。
"赫拉冷哼一聲,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你大概覺得,願意為裂隙獻身的阿爾巴德戰士一定會保持沉默,不會透露任何情報,是吧?"
她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問題是,妮恩娜可不一樣。
她是個能從裂隙怪物嘴裡,硬生生撬出情報的人。
"
赫拉微微俯身,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是個'吞噬怪物的怪物'。
"
"要讓幾個俘虜開口?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就算他們提供的信息不夠完整,哪怕隻是一些零碎的線索……那也已經足夠她拼湊出真相了。
"
瑟維爾的手微微一顫,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荒謬。
"
"荒謬?"赫拉歪了歪頭,輕笑道,"那你倒是告訴我,你以為,妮恩娜将軍為什麼會對你無端敵視?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對你隐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有,你難道沒發現,我們抵達貝爾德貝的時間,比你預計的要早得多嗎?"
瑟維爾的瞳孔微微收縮,指尖輕微顫抖了一下。
他本想反駁,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赫拉看着他,忽然輕輕地笑了起來,擡手掩住嘴角,仿佛在欣賞某種極為有趣的景象。
"好了……"她的聲音輕快,仿佛是随意的閑聊,"我們來玩個小遊戲吧。
"
赫拉緩緩傾身,微笑着看向他,語氣輕柔,卻像刀鋒般淩厲。
"告訴我,你覺得妮恩娜将軍會如何對待那些與裂隙勾結的中央騎士團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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