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開。
哪裡不對勁。
尤安比他們先一步進入塔内。
如果他與怪物交戰,塔内的怪物數量應該減少;如果他失敗了,至少會留下一具屍體。
但現在——兩者皆無。
那麼,尤安到底去了哪裡?
就在這時,赫克瑟爾聽見了一種陌生的聲音。
隆隆!
某處傳來雷鳴般的轟響,沉悶而厚重。
迷霧之上,傳來了劇烈的撞擊聲。
不止一次,而是連續不斷的震動,甚至讓大地都隐隐顫抖。
赫克瑟爾猛然擡頭。
——塔,在移動?!
***
希娜·索爾維恩站在林間,望向森林彼端那座朦胧的高塔。
自從組成追蹤隊以來,他們便日夜兼程,不分晝夜地趕路。
她全身酸痛,疲憊不堪。
疲憊的不隻是希娜,藍玫瑰騎士團的成員們同樣面露倦色,渾身泥濘。
他們已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追蹤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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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那座塔,就是灰燼之塔吧。
”
卡托的聲音打破沉默。
希娜本無意搭話,但異端審判官的言語,無法輕易忽視。
“傳說,那是皇帝陛下的智慧曾如太陽般輝耀的地方。
”
“而如今,卻成了亵渎之地。
”卡托冷笑道,目光深邃如寒冰,“聽說許多不敬之徒貪圖塔中的寶藏,頻繁出入。
但他們的結局,不過是成為塔中累累白骨的一部分。
”
“皇帝陛下曾言,人類的貪婪,不應成為被憎恨的對象。
”
“它是自然的情感,愛與勇氣,亦由此而生。
”
卡托側眸看向她,淡淡一笑:“你對聖典倒是相當熟悉。
”
“不過是略知一二。
”
如果想要在托拉騎士學院的教授們面前據理力争,僅僅翻閱聖典是遠遠不夠的。
希娜曾為了反駁那些固執的導師,不得不深研聖典——然而,換來的隻是無盡的争辯與憤懑。
皇帝或許是完美的,但那些傳述他言辭的人,卻未必如此。
聖典中,依然存在錯誤與矛盾。
更大的問題在于,許多人總是選擇性引用聖典,隻采撷對自己有利的段落,将其作為武器。
而她早已學會,如何用更“正統”的經文,令這些人無言以對。
“廢話少說,出發吧。
”
卡托擡起手中的玻璃匣,緩緩說道。
透過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其中的劍鞘微微顫動,仿佛被某種不可見的力量吸引,直指灰燼之塔的方向。
據卡托所言,這正是指引尤安所在之處的信物。
事實也的确如此——他們一路追蹤,途中曾在某個村莊發現了尤安留下的痕迹。
希娜依舊不明白,為何一柄劍鞘能指引方向,但她别無選擇,隻能懷揣着隐隐的不安,繼續跟随卡托前行。
“可我還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去那裡?”希娜皺起眉頭,“你之前不是說,他的目标是中央嗎?”
聽到這個問題,卡托的神色微微一變,目光更加銳利。
“連戴隆的寶庫都棄之不顧的人,難道會為了區區金銀财寶而前往灰燼之塔?”
“這不可能。
”
“他的目标,必然是皇帝陛下費盡心血封印的邪惡之物。
”
“他要亵渎聖物,将其變為自己的武器。
”
希娜沒有回答。
她無法完全認同卡托的推測,但腦海中,卻無可抑制地浮現出某個畫面——
尤安緊握塔爾特之刃,鮮血被吞噬,劍鋒隐隐泛起暗紅的光芒。
能踏入灰燼之塔的人,從來都不是“正常人”。
無論是野獸,還是人類,這裡隻會聚集兩種存在——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或是沉溺黑暗的異端信徒。
希娜深吸了一口氣,握緊缰繩。
藍玫瑰騎士團策馬狂奔,朝着灰燼之塔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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