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僵住了。
“那個瘋女人和山羊角的男人。
如果你讓他們自由,我就聽你的安排。
”
尤安不想讓那兩人繼續闖入他的内心深處。
然而,隻要他們留在身邊,他便無法逃離自己的情感,無法完全掌控自己。
監督官的表情變得為難。
他雖然剛剛誇下海口,說一袋金币都不嫌貴,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這樣的權力。
釋放兩個奴隸,這超出了他的權限。
更何況,奴隸的真正所有者是主管戴隆,而不是他。
“這個……恐怕很難辦。
”
“那算了,我還是繼續待在山洞吧。
”
尤安語氣平淡,卻又決絕。
在那陰暗的洞穴裡,任時間将自己慢慢侵蝕腐朽,其實也不錯。
那裡沒有人知道彼此的名字,也沒人知道自己哪天會死去。
更好的生活?他從未期待過。
監督官的額頭青筋暴跳。
他的善意和退讓,到了尤安這裡,卻似乎變成了笑話。
如果換成别的奴隸,恐怕早已感恩戴德、泣不成聲了。
可尤安卻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态度,甚至不願假裝順從。
監督官咬牙切齒,忍不住怒吼:
“你是在耍我嗎?”
他猛地一拍桌子,巨響震得房間微微發顫。
尤安卻隻是擡起頭,毫無情緒地看了他一眼。
這時,監督官的目光掃過桌上的匕首。
心中的恐懼驟然升起,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他甚至開始猜測,尤安是否會突然抽出那把匕首向自己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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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想象到這一幕,他便不由得後背發涼,冷汗直冒。
然而,尤安并沒有任何動作。
他語氣平靜,甚至有些冷漠地說道:
“如果剛才的話讓你不快,我道歉。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尤安的平靜反而讓監督官的怒火徹底爆發。
他猛然揮劍,劍尖直指尤安的臉,在距離他眼睛不到一指的地方停下。
“是不是該把你的一隻眼睛挖掉,好教教你什麼是規矩?還是把你的舌頭割成兩半,讓你知道什麼叫謙遜?或者,為了讓你低頭,把你的鼻子割掉會更好?”
長劍緩緩下滑,貼着尤安的臉頰滑過。
那鋒利的劍刃,就算僅僅輕觸皮膚,也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痕。
血珠緩緩滲出,順着尤安的臉頰滑落,最後從下巴滴下。
然而,尤安卻始終不為所動。
他的眼神平靜,表情與剛進房間時一模一樣。
無波無瀾,甚至還帶着一絲不耐煩。
這樣的态度,竟讓監督官緊張到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監督官站在那裡,劍依然高舉,眼前的尤安卻連眼皮都不曾動一下。
他幾乎确信,即便自己真的揮劍砍下他的腦袋,這個少年也不會有半分反應。
對于一個瘦弱的奴隸少年而言,這樣的處置完全在監督官的權限之内。
然而,他遲遲沒有動手。
尤安的才能,實在太過珍貴,令人不忍輕易舍棄。
就在這時,一個想法掠過他的腦海。
他突然意識到,強迫或許并不是唯一的手段。
還有比那更有效的方法。
“狂妄的小子。
”
監督官緩緩放下了劍,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從邊境外來的野人,果然不懂規矩。
看來,得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文明世界的禮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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