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
田彩虹上前用手指指着張冬生的額頭,“你這孩子,你懂什麼。
你姐就是命苦,當初她要是嫁給了葉北修,現在的舉人夫人可就是她的了。
不行,我得去找張覺夏,要不我,她哪裡能尋得這麼好的夫婿。
”
張得福從外面耍牌回來,看着滿地狼藉,又看了一眼哭哭泣泣的張秋葉,皺了皺眉頭,“好端端的日子,哭什麼哭。
”
“當家的,你來的正好。
我和冬生在說,當初要不是我這個當娘的,一心想着一碗水端平,把覺夏嫁給了葉北修。
覺夏現在的好日子,怕是秋葉的了。
”
“就為這?”
“不為這,還能為什麼啊!”
張得福用手剔了剔牙,“這還不好辦,秋葉現在反正是自由身了。
到時可着葉北修這樣的找就是了。
”
他又掃了張秋葉一眼,“行了,秋葉,這天眼看着也黑了,家裡呢也沒有你住的地方了。
外面有輛馬車,還等着你呢!
你還是快回吧!
咱們家的飯可沒李家的飯好吃!”
張冬生也勸着張秋葉,“姐姐,你還是快走吧!”
“咱娘沒還我銀子,我就不走!”
張得福看向田彩虹,“什麼銀子?”
田彩虹支支吾吾。
張得福沒了耐心,“秋葉,你娘畢竟是你娘,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你現在手裡有了銀子,理應孝敬我們。
當初,我為了你的親事,可是賣掉了兩畝地。
你可倒好,即使手裡有了銀子,也不知道孝敬我們。
我們養你有何用?”
“就是。
”
田彩虹附和着張得福。
夫妻兩人難得意見一緻。
“我閨女覺夏見到我沒個好臉色,那是因為我這個當爹的确實做的不對。
可我對你一直可都是實心實意。
你現在手裡有了銀子,就這麼對我們,我們很是心寒。
”
張冬生在一旁拉了拉張秋葉,“姐,你說不過他們的,還是走吧!
以後這個家還是少來。
還有,我奉勸你一句,你要是想過肅靜日子,就少招惹娘。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麼性子,可又時不時地招惹她。
你說你這個樣子,不就是自找麻煩嗎?”
張秋葉心裡也在懊惱,自己活得還沒有一個孩子通透。
怎麼就那麼犯賤呢,他們貼上來,自己就忍不住和他們親近。
可說到底,他們最終想要的不就是自己手裡的銀子嗎?
張得福冷哼一聲,“秋葉,走可以,你把咱們家弄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田彩虹也瞪了張秋葉一眼,“這孩子别的本事沒長,就氣性比以前大了。
秋葉,我和你爹的日子過得不容易。
原本我們還有十畝地的收成來着。
可為了你,我們賣了兩畝地,現如今全家人靠着這八畝地過活,日子着實難啊!
你呢,和我們一比。
我呸,比什麼比,壓根就沒得比。
所以,你有了銀子,适當地孝敬孝敬我們,還不是你應該做的。
别再和我們這個那個的了,我們和你一比着實不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