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被劉婉如一鬧,出門的心思都沒有了。
可又一想,她還是得去德濟堂一趟。
不巧的是,劉明達出門了,聽劉夫人說又是看病号去了。
她告訴張覺夏,“你要早來半刻鐘,就能碰上你劉叔的。
”
張覺夏在心裡又記了劉婉如一筆,這賬早晚都要給她算。
劉夫人看出了張覺夏臉色不好,擔心地問道,“覺夏,你沒什麼事吧?
剛才北修來過了,他和你劉叔說了好大一會兒話。
不過,我聽你劉叔說,過不了幾天,他們就要出趟遠門。
你是不是為這事兒而來的?”
張覺夏點了點頭,“嬸子,可知他們去哪?”
“我這還真不知道,你劉叔平日裡做什麼,哪會和我說啊!”
張覺夏決定等劉明達回來,問個明白。
劉明達問診回來,就看到了在椅子上坐着的張覺夏,笑着看向她,“北修前腳走了,我就猜到你後腳就會找來。
”
張覺夏起身給劉明達打了招呼,“劉叔果真料事如神,主要是我家相公那嘴,如同鋸了嘴的葫蘆,我不得已才來尋您啊!”
劉明達示意張覺夏入座,“今兒你劉叔我,怕是也會和你家相公一樣了。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家相公跟着我不會有危險,也不會去做壞事。
過不了多久,我就把人完整地歸還給你。
”
“真不能說?”
“不能說。
”
劉明達的手在脖子上抹了抹,“丫頭,你平日裡最為機靈。
你劉叔我的為人,你也知道。
至于北修說的那個軍中的差事,以後有機會了,依着他武舉人的身份都可以有的。
可這次的機會難尋。
”
劉明達如此神神秘秘,弄得張覺夏的後背涼嗖嗖的,她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出,他一個郎中,能拉着葉北修幹什麼事去。
劉明達笑了笑,“丫頭,你就别想了,這幾日讓北修休息好了。
容我忙完這邊的事,就和他出發。
”
張覺夏被劉夫人送出德濟堂,腦子還暈乎乎的。
雖說劉明達話中有話,可她實在是猜不出他這話的意思。
一個郎中,搞得如此神秘,是不是有些過了。
她想再返回去找劉明達套套話,那邊楊大牛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夫人,知縣夫人在家中等着您呢!”
張覺夏不想讓宋妙音久等,不得已隻得上了馬車。
甘草看着張覺夏的馬車走遠後,連忙小跑着進去告知劉明達。
劉明達聽了後,欣慰地拍了拍胸口,“今兒可是知縣夫人救了我啊!
不然,我和她過不了幾招,怕是就要把不該說的,該說的都和盤而出了。
”
甘草不解,“師父,咱們做的又不是壞事,為何不告訴葉夫人呢?”
劉明達瞪了甘草一眼,“事以秘成,平日裡為師教你的那些道理,都教到哪裡去了。
”
吓得甘草連忙低下頭,不也再吱聲。
宋妙音得知張覺夏不在家中,任李雲怎麼勸說,也懶得進去了,“我就在這裡等着表妹吧!
說到底,今兒這事兒,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