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這事兒确實挺讓人犯難的。
今日衙門的劉捕頭和他太太,求到我和你表哥跟前了,非要映着我們給她閨女做媒。
”
“這是好事啊,表嫂為何為難啊!”
宋妙音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表妹莫見怪啊,實在是今日說得話太多了。
”
張覺夏起身拿起茶壺又把宋妙音的茶杯倒滿,這才坐在一旁催促着宋妙音快說,“表嫂,莫不是故意吊着我?”
“你容我想想,這事兒先說哪。
咱們先說劉太太要做媒的人家吧。
”
“誰家啊?”
“李映月的哥哥李齊。
”
張覺夏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來,“李齊可是個有名的纨绔,一般人家誰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他啊!”
“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劉太太說她閨女樂意。
”
張覺夏沒再說話,既然人家閨女樂意,多說必是無用。
“那表嫂直接去李家做媒就是了,李夫人這幾日為了李齊的親事也不安生。
”
“問題是?”
宋妙音急得跺起了腳,“我問你,你在順和縣這麼長時日,就沒見過劉捕頭的閨女長什麼樣?”
張覺夏歪着頭仔細想了想,“表嫂,你說得這人,我确實是應該沒有見過。
”
“怪不得呢!”
“表嫂,你說話能不能别說半截留半截啊!
劉捕頭的閨女到底長什麼樣啊?”
“劉捕頭你見過嗎?”
張覺夏想了想,“見應該是見過的,可我這人有一毛病,不怎麼記人長什麼樣子。
”
“你啊你,就這麼說吧,劉捕頭長得五大三粗,皮膚黑黑的,眉毛濃濃的,作為男人,瞧着既高大又威武,确實沒什麼不好的地方。
可他的女兒偏偏随了他,一個女子長成劉捕頭這個樣子,可就不怎麼好看了。
”
張覺夏腦子裡想象着這女子的長相,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表嫂,真有這麼巧的事?”
“嗯,千真萬确。
這劉捕頭的閨女劉細枝,在親事上也是頗費波折。
劉捕頭在外吃酒的時候,聽同僚們說起李家之事,得知李齊也在說親。
便想着,自家閨女這個樣子,也别挑了。
正好一個難嫁,一個難娶,幹脆讓他倆湊成一對得了。
為了親事能成,他們兩口子也是煞費苦心。
這不就求到了我和你表哥跟前。
你說這種事,我和你表哥又不好拒絕。
”
“表嫂,你有沒有給他們說,李齊可真真的是個纨绔啊!”
“嗨,不用說他們也知道,劉捕頭在順和縣做了多年的捕頭,什麼事兒不知道啊!
你表哥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你猜劉捕頭怎麼說?”
“怎麼說啊?表嫂,你就别賣關子,求求你一口氣說完吧!”
“劉捕頭說,我閨女從小就跟着我練武,她身強力壯,還怕李齊那個小白臉。
等成了親,還不是我閨女說了算。
李齊要是膽敢不聽話,那就讓我閨女把他揍到聽話為止。
”
“這麼彪悍嗎?”
“嗯,劉捕頭的原話,我一句都沒有更改。
當時就吓得劉太太捂上了劉捕頭的嘴,生怕他家閨女嫁不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