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東家好,剛才說的那事兒,你可得抓緊給我們問一下。
這事兒要是成了,我們大家夥也請你吃席。
”
秦春花趕緊拒絕了,“可别啊,大家鄉裡鄉親的,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了,讓孩子們學個以後能長穩吃飯的手藝,當真比什麼都強。
”
“春花,我們怎麼覺得,你現在說出的話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
“是嘛!”
“我怎麼覺得春花也比以前漂亮了呢!”
秦春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繡坊當真是好。
你們沒在裡面待過,你們不清楚怎麼個好法,反正就是好。
還有就是沒有那些個鬧心的事了,你們想想,每個月月初上個月的工錢就到手了。
不用和以前似的,天天想着這工錢什麼時候發。
你們不知道,那種天天盼着發工錢的滋味,當真不好受啊!”
“春花我理解你,主要還是那什麼太不是東西了。
”
“可不就是,你們說他們家那事兒,算不算是報應!”
“我覺得是。
春花,說實話,有一陣子,我特别同情你們。
我就想着,咱們鎮子上沒有其他的地了嘛,你們怎麼去他家的鋪子上工去了。
”
幾句話說到了秦春花的痛處,她氣憤的把手中的瓜子皮,全部扔到了劉宏家門口。
“說起這事兒,我的胸口就氣得痛!
當初要不是方蘭她,花言巧語把我們騙去,我們何至于那麼難。
”
“方蘭也找我來着,我直接拒絕了。
春花我告訴你,當初你們鬧騰着要工錢的時候,劉宏還天天去酒樓喝酒呢!
人家手裡有銀子也不給你們發工錢。
”
“當真是可恨,不過,現在他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了。
”
方蘭在屋子裡實在是坐不住了,便從家裡跑了出來,幾個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很快就住了嘴。
秦春花一點好臉色也沒給方蘭,“劉太大當真是好興緻啊!”
方蘭耷拉着臉,沒有理會秦春花。
她看着門口的瓜子皮也沒敢吭聲,隻是皺了皺眉頭,“剛剛我聽你們說,咱們鎮子上誰中了舉人?”
秦春花得意地昂起了頭,“這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們東家葉北修,現在已是舉人老爺了。
”
方蘭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春花,然後又掃了衆人一眼,雙手顫抖着問道,“她說得沒錯?葉北修當真中了舉?”
“劉太太你莫不是在家裡伺候病人糊塗了,我告訴你,今兒咱們金水鎮可熱鬧了。
春花鋪子的東家,身披大紅花,腳踩大紅馬,在咱們金水鎮還遊了街。
”
方蘭還是不信,“那你們怎麼就确定中舉人的那人就是葉北修?”
幾個人低頭悄悄地說道,“我看她當真是糊塗了。
”
“她哪裡是糊塗,她隻是不願意相信,别人比她好而已。
”
秦春花給幾個人遞了眼色,“一會兒看我的。
”
“劉太太,你要是不信我們說的話,可以上街上打聽打聽。
”
方蘭剛想挪步,屋子裡就響起劉宏的喊叫聲,“人都死哪裡去了,爺渴了,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