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沒有想到的是,繡娘們竟然敢上前打方蘭大嘴巴子,可見方蘭的話罵的得有多難聽了。
姚掌櫃接着又告訴她一個更加驚人的事情,“昨天我還聽說,方蘭為了籌銀子,還跑去了這些繡娘家裡。
”
“不是,她.......,她怎麼好意思啊!那銀子借着了沒?”
“除非繡娘們的腦子進水了,才把銀子借給她。
你是不知道,劉宏的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原先就是走個對個,他們兩口子都不會看人家一眼的那種。
方蘭腆着臉去找人家借銀子,那家的日子過得也艱難,可架不住方蘭在人家哭哭啼啼,無奈那家的男人隻得出去給她借了一兩銀子。
你知道方蘭看到這一兩銀子,怎麼做的嗎?”
“怎麼做的?”
“她竟然把那家人罵了一通,嫌棄人家就給了一兩銀子。
你說說,這種人,要是誰還敢把銀子借給她,除非這人有病,且病的還不輕。
”
“我想知道的是,那一兩銀子方蘭拿走了嗎?”
“她倒是想拿走,那家的男人找了個棍子,把她打了出來。
邊打邊罵,要不然方蘭借銀子的事,也不會鬧得全鎮皆知。
”
“她可真是讓人服氣了,去借銀子,還這麼硬氣。
”
“她啊,一貫如此,隻不過,前幾年日子過得順遂,沒有把她打回原形罷了。
”
張覺夏認可地點了點頭,唉,這人啊,天天裝着也慣累的。
姚掌櫃把杯中的水喝完,試探地問張覺夏,“你這還方不方便出門?”
“可以啊,沒問題。
”
“那咱們出去逛一逛。
”
林遠駕着馬車,速度比起那日去李依然那裡,也快不了多少。
張覺夏催林遠讓他快一些,姚掌櫃則勸張覺夏,“這個時候,慢了總比快了要好。
咱們又沒什麼事,慢慢走就是了。
再說了平日裡我很少來順和縣,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我好好看一看。
”
張覺夏聽了姚掌櫃的話也就沒有再催林遠,隻是心裡面自己嘀咕着,要是哪天我自己出門,我怎麼着也得揮鞭快跑。
這麼慢當真還不如走着。
姚掌櫃好像看透她的心思一般,“我可告訴你,葉北修這麼做就對了。
你現在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小心,不然真出了事,你後悔都來不及。
”
張覺夏嘿嘿一笑,“你要是擔心我,就在我家多住幾天。
”
“就怕你到時嫌棄我。
”
“怎麼會呢!”
兩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逛着,走着走着就走到李依然的鋪子跟前。
張覺夏想着,既然來了,倒不如進去看一看,正好姚掌櫃也在,可以讓她給李依然指點一下。
張覺夏簡單一說,姚掌櫃就同意了。
隻是姚掌櫃好奇,她什麼時候和李依然成了朋友。
“反正處着處着就成了朋友了。
”
姚掌櫃聽了張覺夏的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現在兩人都和劉三樂沒了關系,想怎麼處就怎麼處吧。
李依然見張覺夏能來,自是高興得手舞足蹈,張覺夏又向她介紹姚掌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