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畢恭畢敬地行了禮,幾個臉熟的官差,還給張覺夏打了招呼。
李錦義的一人眼神掃過,就挪着步子和官差們說事去了,“事就是這麼個事,隻要是他們把我家小妾的二十畝地的地契交出來,我就不再追究這事了。
”
官差指着張得福和田彩虹,“李财主的話,你們可聽到了。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把地契交到衙門,不然就去村子抄你們的家。
”
張得福還要搶着說話,被官差打斷了。
“搶了别人的東西,還有理了。
話我已說明白了,趕緊回家準備地契。
要不是看在李财主的面,就你們這種人,今兒怎麼着也得帶到衙門先打上二十大闆,再放你們回家拿東西。
”
二十大闆,張得福和田彩虹差點就要暈過去,“咱們快走吧!挨闆子的滋味指定不好受。
咱們臨村的那個誰,就是偷了大戶人家的東西,被打了二十大闆,送回家沒幾天人就沒了。
”
兩個人顫顫悠悠地走了,再也不敢張口閉口的找誰要銀子了。
李錦義看着他們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嗓子,“别忘了,明天把地契拿來,不然這事兒沒完!”
本來存在僥幸心理的兩人,尋思着李錦義喝多了酒,說不定明天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隻要他們不交地契,這地不還是他們的。
誰曾想,李錦義是一根弦,腦子裡想的還是這事兒。
看來明天要是不交回地契,這事兒怕是沒完了。
張得福和田彩虹哭喪着臉,互相瞪了對方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非得鬧騰着來鎮子上,還能生出這事?”
“你怎麼能怨我,我不想來,你非要來的,好不好?”
不服氣的兩人,動起了手,互相抓起了各自的頭發。
然後,就是比誰的指甲尖的撓臉時刻。
李錦義指着他們,“看見了吧,再好的兩個人,隻要是談銀子,就沒不變臉的。
話說回來,要是銀子進了自己的腰包,這會兒咱們看到的就是手舞足蹈了。
”
張覺夏隻是莞爾一笑。
大家都以為李錦義是财大氣粗的李财主,誰知,他卻是人間大清醒。
怪不得張秋葉在他身邊這麼久,又懷了兩次身孕,愣是一點好處也沒沾着。
李錦義樂得拍了拍手,“這下回家就可以向八姨太好好交待了,那個大侄女,二叔祝你日進鬥金,生意興隆。
二叔還有别的事,就先回了。
”
李錦義帶着一幹随從,邁着四方步,往李府的方向走去。
李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手裡掂着李錦義賞的五兩銀,“東家,這銀子咱們要不要?”
“幹嘛不要,人家又不是白給的,說是賠償咱們生意的,收着吧!”
“好的!”
李喜張了張嘴,心裡早就醞釀好的話,竟不好意思說出嘴了。
“李掌櫃,有什麼話就說,我一直喜歡直腸子的人,不喜歡饒來饒去。
”
“那個,東家,我錯了。
”
“錯哪了?”
李喜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我.......,不會識人,竟然被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