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喋喋不休,王貴蘭跟着唏噓不已。
張覺夏則不動聲色地聽着八卦。
“我這侄孫女被我侄女慣壞了,當初縣城裡那麼多好人家的少爺,她不願意嫁。
非要嫁給一個書生,我那當教谕的侄女婿覺得這孩子有前途,也就點了頭。
這下好了,他們兩口子也犯了愁,昨兒在我這裡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唉,對了,金水鎮離着你們那裡遠嗎?”
“我們就是金水鎮的。
”
“那可是巧了,我那侄孫女女婿家也是在金水鎮,聽說家底不薄,有不少的地,還有鋪子。
老姐姐,你是不知道,當初成親的時候,說得那麼好。
這不,孩子還沒生呢,就變了嘴臉,你說這是個什麼人家。
”
王貴蘭不知裡面的事,不敢枉做評判,徐太太說什麼,她就跟着點頭。
徐太太猛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張覺夏,“我這隻顧着和你奶說話了,昨兒我侄孫女走的時候,讓我幫她捎話,說是哪天你再請那些個太太小姐們喝茶的時候叫上她。
”
“可以,當然可以。
”
“太好了,改天我就讓人給她捎話,倒沒想到葉太太這麼爽快。
”
“我一直都是爽快人。
”
王貴蘭也在一旁幫着張覺夏說話,“我這孫子媳婦一向如此!”
徐太太又羨慕了,“我那侄孫女要是找了你們這麼一戶好人家怪好!”
“可不敢這麼說,剛才聽您這話,您侄孫女女婿的家底比我們家可是強多了。
到時,你好好勸勸她,隻要你那侄孫女女婿心裡還有她,就讓她好好和人家過日子。
這麼年輕都是秀才了,當真是前途無量啊!”
“可不就是這個理,要不是看到他有前途的份上,依着我侄女女婿的本事,他們家這麼鬧騰,早就讓他們和離了,何苦這麼幹等着。
”
天色已晚,院子裡已飄起起了飯菜的香味,徐太太這才放下茶碗,“這天也不早了,我叨擾了一下午,當真是過意不去啊!”
王貴蘭和張覺夏很是客氣地把徐太太送出家門。
等到徐太太走遠後,王貴蘭冷着臉說道,“我估摸着她那侄孫女的婚姻,以後還有得鬧。
”
“奶,這事兒和咱們無關,咱們也就是當個樂子聽聽得了。
”
“嗯,不過,覺夏,你還别說,咱們金水鎮還當真出人才呢!這麼年輕的秀才,你經常在鎮子上,指定聽說過是誰家的吧!”
葉北修迎了上來,“奶,咱們家已經有你孫子這麼個武秀才了,再打聽人家做什麼。
”
“也是啊!”
張覺夏忙完一天的事,總算是有了獨處的空間,李雲趁着這個空進了來,她向張覺夏說着,她打聽到的徐太太的情況。
“太太,她說的她家情況和我打聽出來的差不多。
這個徐太太平日裡倒是個熱心腸,愛湊熱鬧,愛說話。
”
“愛說話這點我信,從昨天認識她到現在,我總覺得我十天半個月說的話,都沒有她說的話多。
”
“太太,您說的話有用,她說的話無用。
”
張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