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這是我們最新的荷包樣式,各方面都比盛夏繡坊要好。
最主要的是,咱們的價格也便宜。
”
張覺夏翻來覆去看了幾眼,就被方蘭打斷了,“張東家什麼好東西沒有見過,我這裡的東西怕是入不了你的眼。
”
方蘭示意小夥計把東西全部收走,小夥計雖有些懵,可還是聽了掌櫃的話,把東西收了進去。
張覺夏被方蘭拉到了一旁,“咱們去那邊喝茶。
”
“方掌櫃你怕什麼呀,人家覺夏隻是看了看你們的荷包,看把你急的。
怎麼?你還以為人家是來偷學的不成。
”
張覺夏再不說話倒讓方蘭以為她好欺負了,“誰偷學誰家的,還不一定呢!
剛才,我看着這些荷包,哪個都眼熟。
說實話,方掌櫃,你們這裡的繡娘技藝也不咋地,學了個七八分像,最精髓的地方怕是沒有學到。
”
“她們哪裡是學不到,是根本看不出來。
方掌櫃,你要是真打算搶人家的買賣,你倒是用些好料子,超越人家。
”
方蘭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姚桃,我的繡技你是知道的,區區幾個荷包,我還用得着偷學人家的樣式。
”
她又笑着上前拉張覺夏,“走,茶水都備好了,咱們喝茶。
”
坐好後,方蘭一直陪着笑,對着張覺夏問東問西,根本無視一直翻着白眼的姚掌櫃。
“我聽人說,你在縣城還有鋪子?不知是真是假?”
“我縣城确實有鋪子,這種真金實銀的東西,最是做不了假。
”
“那是,那是。
”
“我還聽說你和知縣夫人走的很近?”
張覺夏裝作很是震驚的樣子,“這事兒劉太太你是怎麼知道的?
哎呀,我以為我做的夠隐蔽的了,你說說,噢,我想起來了,指定是那次知縣大人大張旗鼓地去我們家吃飯,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
”
劉太太的臉色恰似變色龍,時而煞白,時而烏黑,“張東家可真是好福氣啊!”她的話語仿佛酸溜溜的醋,又似燃燒的妒火。
“哪能啊,我去了縣城,可是聽說了,你們家的三少夫人李依然,才是縣城的風雲人物呢!
教谕家的千金小姐,縣城的大戶人家可都是知道她的,她和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啊小姐什麼的,關系都好呢!”
劉太太聞言,雙眼猛地一亮,她難以置信地問道:“張東家,此話當真?”
“這種事,我還能作假不成。
那天本想着和我的好姐妹去拜訪一下她的,隻是不知何緣故,她的家中挂着大大的鎖。
我們下車問了旁人,旁人也是好奇,隻說她不知何緣故,回了娘家。
劉太太,她是你的三兒媳,你可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何事?
這好端端的怎地就回娘家?”
方蘭讪讪一笑,“我已經好些時日沒去縣城了,他們小兩口的事,我們極少摻合。
”
“倒沒想到,劉太太還是明事理的婆婆,怪不得生意能做這麼大呢!”
張覺夏心裡都要為自己鼓掌了,不就是比誰的臉皮厚嘛,她何時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