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作坊裡去用了。
”
張覺夏小跑了幾步,看着馬車裡堆得滿滿的绫羅綢緞,“嬸娘,這怎麼好意思啊!”
錢玉林擺了擺手,“你拿去總歸是物盡其用,也沒能留你吃飯,趕緊回吧,看看還能不能在姚掌櫃那裡蹭上飯。
”
張覺夏嘿嘿一笑,“還是嬸娘懂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錢玉林看着張覺夏的馬車走遠後,這才緩緩轉身,揉了揉額頭,“八姨太有違禮儀,禁足一個月。
要是老爺問起,你們就實話實說。
”
“是。
”
李家的下人見錢玉林走遠了,這才小心翼翼地湊在了一起,“八姨太怕是失寵了。
”
“要我說啊,早就該失寵了。
”
“就是啊,自從孩子沒有保住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她早晚得失寵。
”
“咱們夫人心善,見她孩子沒了,不特意拘着她。
她呢,還以為自己要上天了呢!”
“這人啊,要有分寸,要看清自己的身份。
”
下人們吐槽了幾句,就趕緊散開。
張秋葉被婆子帶到院子裡,随手一扔,任她怎麼罵,婆子們也不還嘴,隻是把院子裡的門關緊,就各幹各的活了。
伺候張秋葉的婆子,見院子的門上了鎖,不淡定了,“你可是真行啊,還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當了鳳凰,啊,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什麼德性。
”
“我們幾個伺候你,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原先還想着,你這裡是個肥差,這下好了,慢慢就成了臭狗屎了。
”
張秋葉惡狠狠地瞪着這幾個婆子,“再說,再說我就撕爛你們的嘴,我餓了,趕緊給我備飯。
”
“喲,還真以為是主子呢!你也配,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吧!老婆子我還不伺候了呢!”
張秋葉見幾個婆子都散了去,說再狠的話,也沒有人聽,整個人不由地癱在了地上。
春草看到把她扶了進去,“一群狗眼看人底的玩意,我這就去禀告夫人。
”
“别去了,春草,你扶我到床上,讓我睡會兒。
”
張秋葉躺在床上,瞪着無神的眼睛,想着想着,就哭出了聲。
可任她怎麼哭,都沒有人來問她一問。
倒是惹得外面的婆子不耐煩了,“哭喪呢!晦氣!”
張秋葉生怕她們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連忙收住了聲。
張覺夏回到鋪子,下了馬車,就讓李喜安排人,把車上的東西送到王大娘那裡去。
李喜掀開馬車簾子,仔細看了看,“東家,這可都是好東西,得花了不少銀子吧!”
張覺夏隻是嗯了一聲,也沒多做解釋。
姚掌櫃聽到動靜,就跑了來,“你這個沒良心的,可算是回鎮子上了。
”
“你可多做了我的飯,我去吃。
”
“我就是沒做,也得安排人做給你吃,咱們走吧!”
姚掌櫃拉着張覺夏就往走,李喜的嘴張了好幾張,終于鼓足勇氣,“姚掌櫃,能不能容我和我們東家說上幾句話,再去你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