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聽到動靜,就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劉明達看着任天行,吃驚地問道,“他怎麼在這?”
他把葉北修拉到一旁,詢問究竟。
葉北修沒有隐瞞,向劉明達說清楚任天行的來曆。
“原來如此!”
張覺夏讓着他們進屋,“有什麼事,咱們進屋再說。
”
她又回頭叮囑楊大牛,“一會兒你任師父過來了,你讓他先在外面等一等。
”
楊大牛點頭應下了。
進了屋張覺夏就問劉明達,“他的腿,能不能治?”
劉明達沉思片刻,“當初他們去找我治腿的時候,我發現了他們土匪的身份,為了不惹事端,我直接告訴他們,這腿治不了。
”
劉夫人在一旁炸了毛,“你呀你,嘴裡可是說着一視同仁,在你眼中沒有什麼身份之别,都是病人。
怎麼就?”
劉明達壓低了聲音,“他們可是土匪啊!”
張覺夏理解劉明達的心情,這事兒要是讓她攤上,說不定也會找理由推脫說治不了。
“劉叔,任天行現如今幫着我看家護院,那就是我的人了。
麻煩您再幫他看一下,好不好?”
劉明達點了點頭,“讓他進來吧!”
“大牛,把你任師父攙進來吧!”
葉北修已把燒開的熱水提了進來,張覺夏沖好茶,她們在外間喝茶,裡間留給劉明達給任天行看腿,葉北修在一旁幫着。
一陣狼嚎鬼叫聲,吓得張覺夏手中的茶杯都要滑掉了。
劉夫人給了她一個鎮定的眼神,“這聲音我在家裡成天聽,都習慣了。
”
她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說道,“聽這聲音,應該有戲。
”
“嬸子,這事兒,還得勞您和叔給我們保密。
”
“我懂!”
大約半個時辰,葉北修從裡間走了出來,“給劉叔泡些茶,我給他端進去。
”
張覺夏連忙起身去倒茶,“怎樣?”
“還成,應該有救!”
劉夫人笑了笑,“我就說嘛,我家老頭子厲害着呢!”
半刻鐘後,劉明達走了出來,“後期怎麼養,就和北修那時一樣就成。
”
他又提筆寫下了藥方,“抽空去鎮上給他拿了藥,熬了喝。
隻是,他平日裡誰照顧呢?”
葉北修想了想,“後面庫房閑出一間屋,一會兒我們把他擡到那裡,我讓大牛留下來貼身照顧他。
等到他腿好的差不多了,再讓他搬出去住。
”
“那行。
”
劉明達喝了幾杯茶,又吃了幾塊點心,大家說了會話,那邊任天行也安頓好了。
“咱們是來喝滿月酒的,再不走,怕是就要誤了吉時了。
”
“走。
”
劉夫人讓人從馬車上拿下禮物,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葉運生家。
葉運生和趙寶鳳,還有葉北山都站在門口迎客呢,他們見到劉明達忙迎了上去,“劉郎中,勞您大駕,大老遠的讓您跑來了。
”
“添丁這可是大喜事,老頭子饞酒了,上門讨杯喜酒喝。
”
“北修,快陪着劉郎中,把他和劉夫人安排到上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