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覺夏黑着臉,不情不願地跟着萬掌櫃和劉太太進了屋。
萬掌櫃把她倆帶到客房,就笑着離開了。
張覺夏坐下後,直面劉太太,“說吧,找我有事?”
劉太太細細打量着張覺夏,“像,像,和麗娘長得真像。
”
張覺夏冷哼一聲,“你裝什麼大尾巴狼,這個時候了,你再和我說,我和我娘長得像,有什麼用。
當初,你們上門相看的時候,為何看不出張秋葉是假冒的。
”
劉太太長歎一聲,“孩子,我也是有苦衷的。
”
張覺夏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既然你有苦衷,咱們還坐下來談,有什麼用。
現如今,我已嫁為人妻,你兒也已另娶。
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打擾不是挺好嘛。
劉太太,你又何必這麼不厭其煩的打擾我呢?”
劉太太伸手把張覺夏拉住了,“你想不想聽聽我和你娘以前的事,你或許應該還記得,你娘活着的時候,她經常帶着你去我家玩。
你和三樂年齡相仿,玩得也好。
我們兩家這才生出定娃娃親的念頭。
”
“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再拿出來說道,有什麼用呢?”
劉太太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也不怪你這麼不待見我,當年你娘病重,把你托付給我,我卻顧及太多,沒有幫你。
”
“别說了,以前的張覺夏已經死了,現在是新的張覺夏。
你和我娘關系好壞,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
“我就知道你怪我,怪我沒有讓你嫁到我們家。
”
張覺夏笑了,“你還真當你家是什麼富貴人家了,我就這麼上趕着嫁?既然你說有苦衷,那你說說為何不願意讓我嫁給你兒?”
劉太太低頭不語。
“好,你不願意說,我來說,你們家不就是嫌棄我的門第低,已經配不上你兒子了。
”
“你果然聰惠。
孩子,我是念着我和你娘的情分,不想毀了你。
這才想着,既然有人願意代替你,那就這麼錯下去吧!”
“果然,你們家打的是這樣的如意算盤。
你說,我要是告訴張秋葉,她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們劉家害的,你說她會怎麼辦?”
“都是她咎由自取,她要是不想着攀高枝,取代你,她也不會被休。
”
“照你這麼說,我要是嫁到你們家,那被休的就是我了。
”
“怎麼會呢,孩子,你不要多想,這事兒本就是我們劉家做錯了。
其實,也是我想多了,男人嘛,三妻四妾有什麼不行的,三樂想娶誰,娶進來不就行了。
到時你在鎮上生活,她在縣裡生活,反而三樂還能被照顧的很好。
”
張覺夏拿起一個茶杯摔了過去,“呸,你做你的白日夢去吧,老娘不奉陪了。
”
劉太太吓得渾身發抖,委屈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你就是沒有嫁到我家,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你怎麼着也得叫我一聲姨吧,你就這麼和長輩說話!”
“你是哪門子長輩,我被田彩虹虐待的時候,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