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林挑了挑眉,“别啊,這話不能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剛剛已經說了,張覺夏是我們李府請的客人。
八姨太,你這麼做置我于何處呢?”
張秋葉的手緊緊地拉住衣角,她的心七上八下,她原想着隻是想揭穿張覺夏的真實面目而已。
可事兒怎麼成了這樣。
她慌裡慌張地跪在了地上,“我錯了,求夫人原諒我。
”
“你們是死人嗎?怎麼能讓八姨太跪在地上,這萬一肚子裡的孩子要是有個好歹,你們擔得起嗎?”
下人們連忙把張秋葉扶起。
“夫人,我錯了,我當真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
“你可知你錯在哪裡?”
“我不該胡說八道,唐突夫人的客人。
”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回你的院子裡去吧!
八姨太,現如今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好好養胎。
你是知道的,老爺對你給予厚望,莫要讓老爺失望。
來人,扶八姨太回她的院子,莫要磕着閃着。
八姨太要是有一丁點閃失,我拿你們是問。
”
田彩虹眼看着衆人把張秋葉扶出院子,她着急地不知所措,“李夫人,這.......”
錢玉林隻用眼睛掃了田彩虹一眼,“你們既然是八姨太的父母,理應勸着八姨太好好養胎,而不是和她一起惹事生非的。
”
田彩虹被錢玉林的氣勢着實吓住了,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是。
”
錢玉林擺了擺手,“既然你們不願意招惹衙門的人,我也不強求了。
别在這裡杵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李府不善待你們這些妾室的家人呢。
”
柳嬷嬷在一旁附和着,“夫人萬萬不可這麼說,誰不知道夫人您最是宅心仁厚。
”
“罷了,派輛馬車送八姨太的爹娘回家吧!”
田彩虹一聽有馬車坐,臉上立馬笑成了花,“多謝夫人,我就說嘛,夫人您是好人。
”
田彩虹狠狠地瞪了張覺夏一眼,緊接着扭臉喊張得福。
她看到張得福的眼睛一直盯着張覺夏那邊,心裡的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别看了,趕緊走吧!你看看還是咱們秋葉好吧,李府派馬車送咱們回村子裡,咱們臉上多有面子啊!”
田彩虹和張得福拉拉扯扯地離開了主廳。
主廳裡隻剩下張覺夏和錢玉林兩人了。
錢玉林的眼睛望着外面,一直沒有說話。
張覺夏坐在椅子上,也是一言不發。
半柱香的時間,錢玉林笑着看向張覺夏,“我這麼處置,是不是覺得還是不解氣。
”
“是有一些,我是真想讓衙門給我斷斷這官司。
”
“清官難斷家務事。
你是小輩,即使有那份文書,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不到關鍵時刻,就不要用這招。
”
“謝謝夫人的提醒。
”
錢玉林佯裝生氣,“說好了叫嬸娘,再叫夫人,我可真生氣了。
”
“是,嬸娘。
覺夏心裡有個疑問,難道您不懷疑覺夏的身份嗎?”
“這有何懷疑的,你和張秋葉本就不是親姐妹,硬湊到一家的。
再說了,前一陣子,張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