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幾滴眼淚。
張得泉心裡面稱贊這丫頭聰惠,父女關系是說斷就能斷的嗎?
他轉頭吩咐張得福,“去拿紙筆。
”
今兒他還就和這潑婦杠上了,在他的村子裡就沒有他治不了的潑婦。
張得福聽話地拿來紙筆。
張得泉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三份斷絕關系書,先是朝着張得福說道,“你先按上手印,再讓你閨女按一個,一人一份,我這裡再留一份,讓你媳婦進屋拿銀子和衣服。
”
田彩虹以此為要挾,就是不想拿銀子。
可白紙黑字,她也賴不得。
隻得乖乖地進屋拿了銀子和衣服。
張得泉拿過來過了目,這才遞到張覺夏手中,“大丫頭,你可放好了。
”
張覺夏激動地眼含熱淚,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這個也拿好了。
”
張得泉把字據同時給了張覺夏一份,“大伯也就幫到你這裡了,以後要是遇到難處了,可以回村子裡找大伯。
”
張得福手拿字據,一直在發呆,心裡面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來。
他看向張覺夏的眼神,充滿愧疚,“夏兒,爹……”
張覺夏銀子已到手,也沒有心思再應付他。
随便說了幾句,就躺床上補覺去了。
天微微亮,葉家就來接新娘了。
張覺夏拿了那麼多的銀子,田彩虹心裡不爽,連裝也不願意裝了,人都沒有露面。
葉家迎親的人被張得福迎到了柴房。
畢竟昨日剛簽了和張覺夏斷絕關系的字據,張得福看向張覺夏的眼神,躲躲閃閃。
張覺夏倒沒什麼,這種爹她壓根就沒想認,斷絕關系這事早就巴不得呢。
葉北修被領進柴房,着實吓了一跳。
他早就打聽過張覺夏的情況,知道她在娘家過得不如意,隻是沒想到竟如此不堪。
張覺夏蒙着蓋頭,借着餘光看到一個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身旁。
瞬間有了一種身高壓制感。
這人的身高應該不矮。
“以後你們就好好過日子。
”
張得福也沒有讓兩位新人行禮,擺了擺手,人就進了屋。
葉北修尴尬地站在張覺夏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
張覺夏提醒了他,他這才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張覺夏,上了牛車。
張覺夏被安頓好後,葉北修也坐上了牛車。
“路上颠,你坐穩了。
”
張覺夏點了點頭。
山路十八彎,繞來繞去,繞得張覺夏頭暈腦漲時,她聽到外面小孩子的歡呼聲,“新娘子來了。
”
有人上前扶着張覺夏下了牛車,迷迷糊糊的和葉北修拜了堂,她就被送入了洞房。
葉北修手拿秤杆,被人推到了張覺夏面前。
張覺夏坐在床邊,緊張地手心都是汗。
畢竟是盲嫁,她擔心眼前這人是個醜八怪怎麼辦?
葉北修的喉嚨微顫,他怕是也有同樣的擔心。
“新郎官,你怎麼那麼磨叽,快點掀開蓋頭,讓我們瞧瞧新娘子長什麼樣?”
“就是,就是,你别不是舍不得讓我們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