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合适的心源也沒用了。
剛才他一直光顧着開心江悅沒事,隻想着之前她檢查的醫院也太不行了,竟然能有打錯檢查報告這種事!
都沒有去細想。
現在聽到我這話,他一細想,是啊!有哪家醫院,能誤診一次,還次次都誤診?
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次次都誤診,隻能說,他之前看的那些檢查報告都是僞造的!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江悅都知道,她其實根本沒有心髒病,所謂的心髒病是她裝出來的!
而她明明沒有心髒病,卻非要一顆心髒,隻能說,是有人真有心髒病真需要換心!
簡單來說,就是她為了別人假裝有心髒病,讓他為她操碎了心,為了她什麽都肯去做,甚至,都拿自己親生母親的命來給她要心髒!
想到這裏,他那樣不可承受地看向江悅!
此時的江悅回過神想到,我這是想要借刀殺父,隻要她能弄好了,不但她能活,她最愛的人也能活,隻顧着開心了,不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爸的不可承受,還那樣激動地抓住我爸的胳膊!
“文生,你不是說最愛我,為了我什麽都願意做嗎?你把你的心髒捐給我好不好?”她那樣仰着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滿是可憐兮兮的哀求。
往日裏,喬文生看到她這樣的哀求,都會心疼的不行,不管她想要什麽,他都會竭盡所能去幫她弄。
可……
現在,他不但沒法再像以前那樣心疼她,還隻覺得遍身生寒!
整個人好像是從盛夏的天一下子被扔到零下幾十度的極寒地帶那般,凍的他的心髒都快要結成冰塊碎掉。
“文生,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你不是說為了我什麽都願意做嗎?”
喬文生看着因為他沒說話,眸中升上不悅責怪的江悅,一顆被冰凍的心,更是碎成了千萬塊!
“江悅,你要的是心髒!是心髒啊!”人隻有一顆心髒,心髒還是人最重要的器官,不像捐腎,捐肝什麽的,捐了還能活,心髒一旦沒了,人就沒了!
人就沒了啊!
她竟然能不但那麽毫不猶豫地說出那樣的話,還能這樣責怪他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答應她!
江悅想到,她這等于是直接讓喬文生死,眸中的不悅責怪立刻消散,換上前所未有的可憐,“文生,我知道,這很不應該,可,你女兒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要是不捐了你這心髒,我就得死!”
“難道你忍心眼睜睜地看着我去死嗎?”喬文生之前對江悅的任予任求,讓江悅即便知道,她能成功的幾率不大,可,她還是本能想要試一試,畢竟,喬文生那麽舔她!
萬一成功了,那她可就賺大發了!
喬文生看着她,真想問問她,那她就忍心眼睜睜地看着他死?
可想到,她都能毫不猶豫地說這樣的話了,他問這話,除了羞辱,再沒有別的意義!
他被打擊的身體晃了好幾晃後,看向江悅,“真正需要心髒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