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現在面前這個人身上,她倒是越看眼前的人越有似曾見過的感覺。
“你跟闫磊是什麽關系?”
男人抖煙的手頓了頓,道:“你還問起我來了?”
他墨鏡下的雙眼眯起,似是成年的獅子在觀察着獵物,站在一旁的付小東都不知不覺留下了冷汗。
肖筱不以為然,繼續道:“你是闫磊的父親對吧。
”
付小東瞪大了雙眼,這是那個社長在□□上混得赫赫有名的父親?!
“你怎麽知道的?”
“我之前見過你,在醫院門口。
你當時,是去看闫磊吧。
”接着,肖筱又道:“而且,你抓我來也不是問我跟闫磊的關系的。
你是想看我跟闫磊的死,有沒有關系。
”
“有意思。
”男人輕笑一聲,好似不知疼痛一般,直接把煙捏滅。
他身體前傾,雙手交叉,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蛇蜇一般靠近她的脖頸。
“那你告訴我,是你殺死我兒子的嗎?”
“不是。
”肖筱直截了當:“但我大概知道是誰。
”
“哦?是嗎?”男人勾手,引來手下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手下走後,他轉而看向肖筱,道:“不如看看我們的‘好朋友’怎麽說。
”
隔壁乒乓作響,剛離開的手下拖進來了一個人,或更确切地說,是一個面目全非的肉團。
肖筱起初認不出他是誰,但當看到那手上的紋身時,她心中暗忖:這算是哪門子的好朋友?
“闫哥!!”
葉永龍一進門,顧不得周圍有誰,連滾帶爬地走到男人身邊跪下,用僅剩的一隻手拉扯着男人的褲腳,淚如雨下地哀求:“闫哥!不是我害的小磊!!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男人毫不留情地踹了葉永龍一腳,葉永龍傷上加傷,直接痛倒在地。
然後男人站起身,黑亮的皮鞋壓着葉永龍的胸膛,踩了下去。
葉永龍又一聲慘叫,男人終于開口:“小龍啊,許久不見,你這條泥鳅,真是想變成龍了。
竟敢讓我兒子當你的打手?”說罷,男人又用力地在葉永龍胸膛上不停碾除了血。
葉永龍不停地慘叫着,用手握住男人的腳試圖阻止他,并求饒道:“闫哥!不是我讓小磊幹的!!是小磊主動要幹的!”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男人冷冷地道,“小磊一直不願涉黑,他怎麽可能自願去當打手?”
男人洩憤般的猛地踩下,葉永龍痛得直接噴出了血。
“啊——”
鮮血如斑點般落在男人的皮鞋上,反而讓那鞋看起來更加光亮。
“真的,我發誓!”葉永龍在恐懼中竭力辯解,“南大辦活動時,我們本想詐他們一筆,結果有一天小磊告訴我們知道我們需要打手,讓我們放過南大,自願參加的!”
“真的?”
“珍珠都沒這麽真!”葉永龍點頭如搗蒜,滿臉懇切。
“好,那就是你葉永龍怕我發現你讓我兒子涉黑,故意害死我兒子的。
”
男人昂起頭,葉永龍從下面正好可以看到他鋒利到想刀人的眼神,抖如糠篩:“怎麽會!給我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膽子我都不敢啊!”
“那你跑什麽?”
“有個女孩、有個女孩她說闫磊死了。
我不跑的話,若是你追查小磊的死查在我手下做事的話,一定會殺死我的,我才逃的!”
“哦?那麽那個女孩......”男人說着,慢慢地側頭望向肖筱,問葉永龍:“是她嗎?”
葉永龍見到肖筱,沒有馬上回答,腫起的兩眼一溜,道:“是。
”
“他騙人。
”肖筱鎮定地插嘴。
男人收回視線,彎下身拍了拍葉永龍的臉,沉聲問:“你在騙我?”
“不敢!我絕對不敢!”葉永龍拼命搖頭,聲音顫抖,“真的是她!”
付小東不敢置信地望向肖筱,而肖筱則淡淡對男人說:“闫先生,麻煩你先放開我。
”
男人向手下示意,肖筱身上的繩子被一一解開。
稍微活動筋骨後,她緩緩走到葉永龍面前,問男人:“可以給我一把刀嗎?”
手下正想上去訓斥她放肆,男人卻擡手從自己西裝內側拿出一把小刀,遞給肖筱。
那刀刃上泛着紅光,都不知道已經吸了多少鮮血。
肖筱取過小刀,眼裏沒有一絲猶豫。
她唰地蹲下,未等衆人反應,便果斷将小刀刺入葉永龍的剩餘手臂
反正都是小說角色而已。
一個虛拟的東西,就算是痛,也是假的。
鮮血狂湧而出,肖筱面色冷靜:“你這青龍不見了,難道白虎也不想要了嗎?”
葉永龍痛苦得握緊拳頭,但這一舉動隻會讓鮮血流得更快,他顫抖着聲音喊:“你要幹什麽!”
“要你說實話。
那天告訴你闫磊死訊的女孩是誰?”
“不知道!”
“說!”
肖筱的手動了動,葉永龍又一聲慘叫。
他邊痛哭邊喊:“我、我不認識我怎麽告訴你!”
聞言,肖筱放開手中小刀,取出手機,打開一則頭像亮在葉永龍面前。
她問:“是不是她?”
葉永龍努力睜開眼,見到照片後,他如夢初醒,喊道:“是她!是她!”
跟預料的一樣。
肖筱站起身,平視男人,篤定道:“找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