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在一旁聽着,酒紅的眸子沉了又沉。
其實北原川說的内容,是可以和原身經曆對上的。
自從那次幾乎要了原身半條命的實驗過後,原身就暫時回歸了日常的演戲生活,很久沒有再去過安然療養院。
也是在那段時間裡,安然療養院發生了不明原因的火災,而後被放棄。
殷玖細細回憶那次實驗的内容,他隻能隐約記得那是唯一一次原身完全失去意識的實驗,中間内容不得而知。
不過等原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以後。
那麼那支箭矢會是儒艮之箭嗎?
從時間上來看,其實也對得上,隻不過當時火災,箭矢被留在了療養院裡。
殷玖沉思着,突然想知道那段時間殷樹裡究竟有了怎樣的研究發現。
“小玖,你想到什麼了?”
不同于其他人覺得匪夷所思,安室透是最深切了解殷玖在組織被作為實驗體的糟糕處境,此時聽完來自其他實驗體的口述,他簡直不敢想象這些年殷玖都經曆了什麼。
組織遠比他想象的更喪心病狂!
“沒有,我隻是覺得匪夷所思,因為他說的那些事根本沒有發生。
”殷玖的眸子重新染上迷茫,“安然療養院是很正經的精神病院,怎麼可能做那種亂七八糟的人體實驗,而且我隻是作為家屬去小住而已,如果我真的在裡頭遭遇了這麼可怕的事,怎麼可能那段時間還出門到處演戲?”
殷玖的說法聽起來讓其他人更加容易接受,隻有安室透的眸子一點點沉了下去。
這樣毫無破綻的表情出現在狍子臉上的時候,這種事反而變得可信了兩分。
難怪。
。
。
難怪貝爾摩德會說出那樣的話。
安室透放在口袋裡的手微微顫抖。
佐藤警官卻是理解的點頭,在筆記本上又補上了幾筆,“精神病患者的話的确不應該全信,這些對話最多隻能作為案件參考依據。
”
“那我的嫌疑解除了嗎?”殷玖更關心自己的人身自由。
“完全沒有。
甚至如果北原說的是實話,你還要背負一項,協助人體實驗機構作案的罪名。
”佐藤美和子揉了揉眉心,“不過如你所言,我們也沒有辦法逮捕你,畢竟你未成年還是個英國人。
”
“這麼說我要是這次案子的真兇還挺虧的,”殷玖調侃開口,“早知道你們都不能抓我,直接大大咧咧犯案多好啊。
”
佐藤白了眼殷玖,終于沒忍住用筆帽敲了敲少年的腦門,“你當心點,現在下一個受害者很可能是你,那個澤田奈緒子的問題也很大。
少出去晃蕩,我們警方也會繼續監視你行蹤。
”
“行吧。
”殷玖點頭,算是勉強同意下來。
安室透的臉色從剛剛開始就有些不好了,如果這個北原川沒有說謊,而是說的都是實話。
那剛剛澤田奈緒子看殷玖的目光或許就能被解釋的通了。
這樣糟糕的供詞和現實細節對應,讓安室透有了種在看恐怖懸疑片的既視感。
分食!?
這不比他家狍子被活體解剖更讓人難以接受。
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驗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