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錯吧。
’
灰原哀的心裡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是殷玖的聲音，那個曾經在西洋城堡裡她聽過的話。
如果殷玖就這樣死了，她會跟着一起放棄生命嗎？
灰原哀的心沉靜下來，用力的手指也釋然放松。
然而事态發展卻出乎她的預料，殷玖。
。
。
哭了？
灰原哀愣在了原地，殷玖哭起來很是好看，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殷玖哭。
她能想象殷玖壞笑的樣子，生氣的樣子，害羞，郁悶的樣子，就是想象不出殷玖哭的樣子。
少年漂亮的眸子裡集滿淚水，連暖色調的燈光照在他身上都給人一種日暮西山的衰敗感，看着委委屈屈傷心極了。
琴酒這個變态，似乎非常滿意殷玖的哭泣，終于是收起了槍。
然而，灰原哀卻是覺得殷玖更害怕了，他望着伏特加手上的箱子，目光警惕帶着驚恐，甚至隐隐約約開始發抖。
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灰原哀不解的繼續看，很快她的瞳孔收縮成了針尖。
琴酒竟然從伏特加的箱子裡拿出了抽血的工具，開始直接對殷玖抽血。
琴酒他不是行動組的嗎？
灰原哀的呼吸一滞，她突然想到初見柯南的那天，殷玖被歹徒撞倒，之後卻完全不打算去醫院，而是悄悄對她說自己有醫院PDST。
組織裡是什麼樣的人對醫院會有PDST？
答案呼之欲出——實驗體。
灰原哀腦海裡不由得蹦出這個詞，真相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殘忍。
灰原哀呼吸困難，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如果這是殷玖母親失蹤以後殷玖所要接受的生活。
。
。
灰原哀突然能理解殷玖的自毀傾向出自于哪裡了，殷玖他是怎樣的心性才能在雙親失蹤以後，在組織無情的實驗摧殘下撐過五年的啊！
甚至他的身體會脆弱至此完全就是組織實驗的結果，而組織卻沒有滿足這一切，依舊芝芝不倦的給他下毒。
灰原哀回憶起很多實驗體被折磨到精神失常的模樣，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捏住。
如果讓殷玖知道她曾經就是組織的研究人員，就是那些下達試藥指令和制造藥物的人，真的還能像現在這樣看待她嗎？
灰原哀的眼神渙散，等她回神的時候裡面已經抽好了血。
而琴酒也不愧他的變态之名，甚至重重按壓了幾下殷玖身上的舊傷，直到繃帶裡滲出鮮血，才心滿意足的收手離去。
而灰原哀在這期間依舊是一動也不敢動，她現在不止怕琴酒，也怕殷玖。
前者是出于害怕死亡的恐懼，而後者是出于無法面對自己的恐懼。
灰原哀的心底拔涼拔涼的，就看到殷玖被抽完了血，似乎坐在原地深思着什麼。
随後他動了，他從抽屜裡拿出了刀，下一刻對準自己的心口。
“！！！”
不要！！
灰原哀幾乎是慌不擇路的撲倒在了門前。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殷玖去死。
“格蕾絲，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殷玖用極快的速度打開了門，逆着光灰原哀恍惚就覺得，她看到了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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