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進入研究所,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擡眼就看到前兩天剛被琴酒拎進來的少年,這一次被另一位老幹部拎了進來。
“檢查還是住宿?”
“檢查。
”皮斯克臉色一黑,往日裡他也經常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來研究所做保養,沒想到今天這個工作人員竟然嘲諷他需要住宿。
把看似昏睡過去的殷玖放在桌台上,皮斯克看向那位說話接待員名牌,語氣冷嗖嗖的,“給我養子做個全身檢查,明早之前把數據打印出來。
”
“哦,是是是。
”前台的工作人員被皮斯克今天格外冷淡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對視一眼後,上一次幫忙檢查殷玖身體數據的研究生,帶着他的學徒走了出來。
“大概明天下午能出結果,您看您這是。
。
。
。
”
“他醒來再打電話給我。
”皮斯克冷哼一聲,他絕不妥協住宿,匆忙在組織的電腦上記錄了一遍到訪信息,頭也不回的就徑直離開了。
接待員也不敢真攔住皮斯克,等人走出去車子發動聲漸遠,他才又認真看了眼登記内容,接着他眉頭一皺指着養子那一欄空白的代号,“怎麼少填一個。
”
這邊不管前台的接待員多無奈。
殷玖被研究員擡進房間裡,立刻睜開了眼睛。
“又是你啊。
”殷玖關上門,熟門熟路的往一邊的操作台走去。
“正好,把上次的資料取出來,明天下午就能送出去了。
”
跟在殷玖身邊的研究員沒有反駁,低頭手腳麻利的收拾起資料。
而跟在最後面的研究學徒卻皺起眉頭,“喂,客戶患者坐到那一邊,這點是給内部研究人員坐的。
”
“你不要亂開口。
”研究員突然伸手拍了學徒一下,冷汗直接從額頭滴落下來。
這位少說也是這裡的常客,雖說這幾次進來方式都有些狼狽。
但沒看到他都乖乖不做聲反駁嗎?
要是他沒有記錯,這少年和琴酒伏特加兩人交情匪淺,在資料庫那邊似乎也有很高權限。
至少當時的檢查他實際上也隻是打了個下手。
總之這種人就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少說話,多做事。
”
見殷玖在認真看着數據沒做回複,研究員壓低聲音,瞪了自己學徒一眼。
“老,老師?”學徒的氣勢也低落下來,他又認真打量了眼殷玖,看起來年齡不大,文文弱弱的模樣。
難道是什麼不能得罪的大集團公子?
“這破電腦什麼辣雞權限設置?”
殷玖本想調動上次琴酒給他儲存的檢查報告,把那串負面的記錄美化一下,沒想到系統檢測到他的指紋權限竟然直接蹦出了警告窗。
那份資料他隻有查看權限,不準修改。
他那是修改嗎?他是恢複報告本來該有的樣子!
“真是讓人不爽。
”
殷玖咬咬後槽牙,不甘心的拿起手機,給琴酒發了幾個騷擾信息解氣。
那邊學徒卻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個人果然是富家子弟。
他們公司的分級制度十分嚴苛,輕微往上一級都會設置嚴格的數據權限。
很多機密文件甚至需要二到三人的權限才能打開,而外部人員使用他們的電腦,絕對不可能查閱到内部研究的任何内容。
這個小鬼顯然是沒有禮貌的随意點開了某個研究項目按鈕,屏幕都出現紅屏了。
等着吧,很快就會有保安和管理人員過來。
學徒臉上幸災樂禍的挂上了點笑容,而他的研究員導師則想的更多。
竟然屏蔽了?
這人打開了什麼超高權限的文件?一會兒保安來了,他要不要撇清關系?還是賣個人情說是學徒誤觸的?
兩人的小心思兜兜轉轉,殷玖按手機按鍵的聲音噼裡啪啦。
門外的接待員很快敲響了房間門,卻不是來問責。
“這個,這位少爺,剛剛皮斯克先生似乎漏簽了你的代号。
”接待員的額頭上大汗淋漓,顯然是做了不小的心理鬥争。
他悄悄把人帶到了房間角落,把聲音壓到最低,生怕其他人聽到自己的失職。
“那個啊,沒事。
”殷玖的手機還拿在手上,很是敷衍的又給琴酒發了一串顔文字,“你就這麼空着,會有其他人給我兜底。
”
“可。
。
可是。
”接待員差點哭出來了,他真的很害怕事後被追責,求放他一條生路啊。
“放心,你不會被追責的。
這樣,給我起一頁新的,我在後面給你簽個琴酒的名字,到時候有問題他一力承擔。
”殷玖的表情非常輕松。
接待員哭喪着臉就這樣出去了。
簽個琴酒?那和直接被追責有什麼區别?
研究員一直豎着耳朵,隻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