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了吹風機,将拖油瓶擋在身後,警惕地瞪着郁楓。
郁楓背着手,仍是那副高傲的神情:“我有敲門,是你自己沒聽到。
”
“你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郁楓用下巴指指他身後的拉布拉多,“郁元洲不允許這畜生上樓,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楚漣學郁元洲的樣子,冷着張臉,“我隻知道洋桔梗一天要澆三次水。
”
“這麼記仇啊,我就随口一說開個玩笑,哪裡知道你真那麼勤快。
”郁楓上下打量楚漣,突然叫了一聲,“小女傭。
”
楚漣身體僵住。
“那個花盆是他母親親手做的,花盆裡隻種洋桔梗,他每天回家都要到花房裡待很久,躺椅擺放的位置永遠是在離那盆花最近的地方。
”
楚漣面色微微泛白,他不明白郁楓想說什麼。
“看你這悠然自在的模樣,這狗也不是第一次上樓了吧?”
“花死了沒反應,狗上樓也能忍,把你從泳池裡撈出來,讓你睡他的床,還給你換了新房間。
”郁楓對楚漣笑了下,“郁元洲對你真是不錯啊。
”
“我一開始還想不明白為什麼,直到國慶跟我媽回了趟外婆家,聽她說了一些你的事。
”郁楓伸出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給楚漣看拿在手裡的長方形包裝盒,“楚漣,你好大的本事,竟能說動他給你買這種東西。
”
即便盒子外面的封膜還在,但上面的品牌标識也足夠惹人遐思了。
楚漣後退兩步,面色煞白,擂鼓般的心跳聲中,郁楓的面目開始模糊,在這壓抑的潮濕空間裡扭曲着變成另一張時常出現在楚漣噩夢裡的面孔。
「幹嘛費錢買這玩意兒,質量瞧着不咋地,可别整過敏了。
」
「我每天都洗,很幹淨的,我幫你啊。
」
「你媽欠我爸房租,我爸不僅沒催她,還時常到她房裡探讨人生哲學,你那新書包還是我爸出錢買的呢……」
「大家都是朋友,你也别跟我客氣。
」
「别怕,我不做别的,就摸摸,用手……」
“喂!”見楚漣臉色白得吓人,整個人搖搖欲墜,郁楓不由上前半步,“你沒事吧?”
楚漣猛一哆嗦,清醒過來,護着拖油瓶後退:“你,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給你送東西。
”郁楓将那盒子放在洗手台上,見楚漣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又習慣性嘴賤,“看樣子以前沒少受欺負吧。
”
“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包括你。
”楚漣梗着脖子與郁楓對視,“哥哥會保護我的。
”
“呵,還哥哥,叫這麼親,你覺得他是真把你當弟弟嗎?”
楚漣眉頭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