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他在這天内的黑暗中聽到了一絲微弱的哭聲,他跟着聲音在黑暗中四處摸索,突然眼前出現了一縷微光,越向前走光就越刺眼,耳的哭聲也越清晰。
他突然從床上起身,眼睛漸漸的恢複了以往的清明,隻不會頭感到有沉重,像是在上面墜着重物般。
少年身上的傷經過這兩日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隻剩下淺淺的印記,不過那份痛苦卻深深的印在了心底。
“少爺,你可算醒了,我就知道這個銀杏不是個好東西,仗着王爺的寵愛,平日裡就克扣咱們的夥食,如今還私自對少爺動私刑。
”
說話的人叫冬竹是少年的貼身小厮,自小陪在他身邊親如兄弟,此刻正擔憂的看着少年,眼睛紅紅的不知哭多久。
少年已經昏迷兩天了,期間高燒不退,他求爺爺告奶奶才托人從府外買來藥劑,這兩日冬竹日日守在少年身邊,生怕一個不住意少年就再也醒不來了。
“少爺咱們逃吧,春姨娘在咱們進庫裡給我了不少銀子,如果少爺你在這過的不好,就拿着銀子逃出去到,不用管她。
”冬竹說時心裡有些愧疚,春姨娘侍他不比對少年這個親兒子差,如今抛下春姨娘他也隻于心不忍,可再這樣下去少遲早會死在王府裡。
“不可,冬竹母親他在府中比的本就不好,如果我再逃跑惹怒王爺,她在府中隻會越發堅難,況且咱們能逃到哪去,天涯海角隻要王爺一聲令下,不管逃的多遠終會被帶回來。
”
說着說着少年就苦笑起來,他的笑容很好看,仿佛能讓人正身在三月陽光中,那樣的明媚那樣的溫暖,可他自己卻冷得像冰塊一樣。
“少爺剛才你昏迷時,有人來通報說,王爺今晚命你侍寝,還送來了一些侍寝用的東西。
”
冬竹擔憂的說道,王爺此時在他的眼裡比那些洪水猛獸還要吓人。
“該來的總會來,去準備一下吧,我先休息一會兒,晚點兒記得叫我。
”說完便倒在床上,少年太虛弱了,就這麼短的時間他的身體就冒開的冷汗。
也不知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全是怎麼表情,應當會嫌棄自己,黑着臉叫他滾吧。
在冬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眼淚不争會的從眼眶中流了出去,像個孩子一般放開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