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推開他,起身去往偏房沐浴,路過屏風時,看到一個杏眼侍女正慌張低下頭去。
折騰一晚上,夜裡沈安睡得沉,五石散近期消停的很,沒有再忽然冒出來,隻是仍胃口不佳,蕭封觀抱着他,能摸到單薄皮肉下的肋骨。
翌日,沈安起來時天已經大亮,他難得睡這麼久,身邊床榻早就冰涼,蕭封觀不知出去多久了。
他這次是被偷着抱回來的,不能聲張,除了燕支,正院裡隻留了幾個家生子侍奉,他獨自穿戴好衣服,正要推門叫人,便聽不遠處回廊有侍女湊在一處閑話。
一個嬌俏聲音問:“玉鑒姐姐,你說,偏院那兩個姑娘真的要被送回去了嗎?”
另一道聲音柔柔的:“今早王爺吩咐,已經交燕支去辦了,王爺如今樣子可真怪……從前徐王殿下送來的人或東西,從來沒有原封不動送回去的。
”
“玉鑒姐姐也是徐王殿下送來的,聽說徐王府裡養着幾個公子,是真是假呀?”
玉鑒低笑了一聲:“徐王殿下生性風流不羁,确實養着幾位公子,可我們那兒……卻沒有膽敢拈酸吃醋,非要纏着主子要名分的。
”
對面沉默了兩瞬,有些不敢接話:“姐姐……是說沈公子?”
玉鑒聲音不算低,沈安站在門後聽得清清楚楚:“我可沒這樣說,徐王府裡幾個公子是過了明面拿月錢的,可不是不清不楚養在府裡,明明還是官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