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劑量極小,隻是一盞一盞冷酒送入小院,等到沈安察覺出不對時,已經晚了。
沈安被軟禁在了房中,摻了料的冷酒也不再送,沈夫人托人告訴他,想要得解脫,就隻能乖乖聽話,去侍奉錦衣衛指揮使。
誰也不知道沈安是怎麼扛下來的。
小院的房門整整關了一個月,除了一日一送的飯菜外再也沒開過,沈夫人等了又等,沒想到沈安骨頭這麼硬,甯可疼得用腦袋往牆上撞,也咬死了不肯松口。
沒辦法,她最終隻能放棄,走了别的路子,幾乎将嫁妝填進去才将長公子接了回來。
“公子戒了桃花散,從那以後便再沒碰過,飲食也格外小心,怎麼會……”
蕭封觀沉默地聽着,昏暗燭光下,靈澤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能看到王爺抱着沈安的手已經冒起了青筋。
“靈澤。
”
蕭封觀道:“将枕下的帕子拿出來,給醫師看看。
”
靈澤聽話地拿出了手帕,醫師幾乎剛一聞,便能斷定:“就是這東西,估計是用桃花散燒過的粉末包過,正常人聞了沒什麼,隻是公子曾經就染上過,又有些體弱……”
他有些為難,不敢擡頭看蕭封觀:“殿下,沒别的法子……”
醫師沒再說下去,蕭封觀也知道。
染上桃花散,無藥可治,隻能自己強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