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實是在發洩。
以一種很錯誤甚至是粗戾的方式，一如既往地，沒收斂好脾氣。
但真的，已經很久了。
他克制住那些掌控欲索取欲，心甘情願地向林喜朝低頭，因為她的一句讨厭。
但克制的本質是等來回應，而不是從始至終都在抗拒。
“那你回答我。
”
柯煜一出口嗓音也發啞，再次吸氣，擡頭望向天花闆，套頭脫掉身上的衣服。
白色衛衣有一瞬間将他的臉全都擋住，他扯下衣服時，眼眶濕得像在懇求。
是真的想要一個很簡單的回答。
能不能說喜歡我。
能不能愛我。
能不能以對等的态度想要我。
柯煜沒再看她，他沉默地解着胯骨的褲帶，手臂上的靜脈曲張蜿蜒，沿着瘦削如竹骨的指節攀伸而下，他指腹撚起拉繩一抽，卻沒再繼續動作。
林喜朝坐起身，“許矜宵在第一時間開口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他說開了。
”
“我隻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
“我說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
柯煜擡眸，聽她繼續講。
“但是你要問我喜歡。
”林喜朝停頓，被淚水浸潤後的雙眸清透，她回望他，“我不會在你這樣的狀态下告訴你。
”
柯煜頓住手，咬了咬口腔裡的軟肉。
“你别這麼兇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你這麼肆意的。
”
林喜朝邊說邊用手背擦眼淚，柯煜在旁邊看了她半天，最後滾了滾喉結，挪過去抱她。
他手心包住她後腦勺，垂首，細緻又緩慢地親了親她眼皮。
手指順着她的長發，柯煜斂眸，唇線依然繃直着。
懷裡的人靠在他胸口，頭抵着他的鎖骨，抽噎，“你别亂發脾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還給你回了那麼多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