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紛紛罵了起來,沖上去就跟那人打了起來,沒人再管陳夕。
陳夕被放開時,腿軟得差點站不住,他靠着牆勉強穩住自己,看着那邊夏令新已經和這群混混打了起來,吓得心驚肉跳,抖着嗓子喊:“别打了!夏令新!别打了!”卻沒人理他。
陳夕想沖過去拉架,夏令新吼了句:“别過來!”陳夕便不敢再動,隻能站在一邊幹着急。
于洋一群一共6人,被夏令新敲暈兩個之後還剩4個,但夏令新顯然是有練過,面對這4個人也絲毫不亂,很快就又幹倒兩個。
巷子有點窄,夏令新行動有點受限,在圍攻之下還是吃了幾記悶拳,于是他出手越發狠厲,重重一拳揍在于洋腹部,于洋再也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躺倒在地,另一個人打紅了眼,掏出了随身攜帶的彈簧刀,從夏令新背後狠狠紮去。
陳夕驚叫:“背後!”
夏令新頭也不回一腳往後踢去,那人被踢倒在地,夏令新過去狠狠一腳踩在那人手腕上,那人痛叫一聲,刀滑落在地,再也撿不起來了。
夏令新走回于洋身邊,眼神狠厲,抓着于洋的衣領一拳一拳狠狠揍下去,于洋眼鼻嘴角都在流血,整個人已經目光渙散,連求饒的話都喊不出來了。
陳夕撲過去從背後拖住夏令新,顫抖着嗓子道:“夠了,夠了夏令新,别打了,别打了,他快死了……别打了,我求求你,别打了。
”說到最後哽咽起來,他真的怕夏令新把人打死了。
夏令新聽見陳夕的哭聲,終于住了手,回身抱住他,沉聲道:“别怕,他們沒事,我有分寸。
”察覺到陳夕的害怕,夏令新抱着陳夕安撫了一會兒,待陳夕漸漸冷靜下來,夏令新才讓陳夕去一邊等着,自己走到于洋身邊,用腳踢了踢他。
于洋已經回過神,滿眼驚懼地看着他,掙紮着想往後退,夏令新一腳踩上他的肚子,于洋不敢再動。
“今天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勸你們老實做人,如果再讓我抓到你們為非作歹,那就不是一點皮肉傷可以解決的了。
”夏令新表情陰冷,“剛才我已經報了警,等會兒警察會送你們去醫院,警察來了你們自己好好解釋,如果不想坐牢的話,最好别提我和陳夕。
以後别再招惹陳夕,但凡陳夕在藍灣這片地方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聽懂了嗎?”
于洋害怕地咽了口口水,瘋狂點頭。
夏令新又擡起腳來在于洋裆部踢了一腳,于洋慘叫一聲,夏令新終于住手,回頭拉過陳夕穿過一地的人走到外面馬路邊,擡手招了輛出租帶着陳夕離開了。
三十四
兩人身上都被雨淋得有些濕,夏令新問陳夕包裡有沒有紙巾,陳夕拿出來,夏令新接過取出紙巾,幫陳夕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和在牆上蹭的泥水,陳夕怕司機見了覺得奇怪,草草擦了一下便不讓夏令新弄了,夏令新見再擦也無濟于事,也就依言收回了手。
陳夕還驚魂未定,看了看司機,湊近夏令新一臉驚惶地小聲問他:“他們在那裡沒問題嗎?你什麼時候報的警?警察會不會來找我們啊?”
夏令新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他們沒事的,放心,我在動手之前就報了警,警察應該已經到了,他們不敢供出我們的。
那群人不過是紙老虎,稍微吓一吓就軟了。
”
陳夕還是非常忐忑,但事情已經發生,他隻能點點頭,希望夏令新說的是真的。
陳夕又想起剛才夏令新打架的情形,還是感到非常害怕,他捧起夏令新的手看了看,拳頭上沾了一點血,不知道是誰的,陳夕拿紙巾擦掉,見夏令新手上并無傷口,隻是骨節處一片紅,才放心了一點,又擔心地問:“你剛才沒受傷吧?身上有沒有事?”
夏令新搖搖頭,拉着陳夕的手握住,安撫道:“我沒事,别擔心。
”
陳夕還是擔憂,不過在車上也不好再說什麼,隻不放心地看着夏令新,夏令新寵溺地笑了笑,陳夕想起來,問:“你怎麼來這邊了?”
夏令新一臉理所當然:“來接你啊,”說着又沉了臉,“還好今天我來了,不然……”他本來是在對面車站等的,突然見到斜對面幾個混混沖巷子裡說了句什麼就追了進去,夏令新猜測巷子裡有人,看這些混混像是找事的樣子,便先報了警,然後準備過去看看情況,誰知道過去走到巷口見到的竟然是讓他恨不得殺人的場景,他再也無法冷靜,随地撿了塊路邊的磚頭就進去給人開了瓢。
現在他無比感謝自己能見義勇為。
夏令新的話沒有說下去,陳夕也十分後怕,又怕再刺激到夏令新,便沒再多說,隻讨好地搖了搖兩人交握的手。
等回到學校,夏令新讓陳夕先去洗澡把衣服換了,陳夕出來後他再去洗了澡。
等他出來時陳夕已經吹幹頭發,見他出來便沖他招手,夏令新過去坐下,陳夕給夏令新把頭發吹幹,放好吹風機,才走到夏令新跟前,說:“我看看你傷着哪兒沒。
”夏令新依言轉過身掀起衣服把背給陳夕看,陳夕仔細看了看,确實沒傷,才終于松了口氣。
夏令新放下衣服,轉回身把陳夕拉到腿上抱住,憐愛地親了親,叮囑道:“以後我送你回家,周日等我來接你。
”
陳夕乖乖靠在夏令新懷裡,聞言軟聲道:“可是我總有一個人出門的時候啊,不能因為怕遇上那些人就不出門了吧?”見夏令新皺眉,陳夕忙安撫他,“沒事的,今天隻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遇上這種事了。
”
陳夕眼裡滿是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