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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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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考試不還是直接現行了。

    陳夕當然不知道徐一鳴在想什麼,隻抿着唇翻了翻數學書,趁這幾分鐘記點公式也好。

     很快上課鈴打響,摸底考試正式開始。

    試卷果然如陳夕所料,不會的太多了,陳夕硬着頭皮努力完成試卷,每堂考試的間隙就抓緊時間看下一堂考試的書,一天下來考了6門課,晚上兩門考完後陳夕已經感覺天都塌了,他回到寝室抓緊時間洗漱了就趕緊看明天要考的内容。

     夏令新回到寝室時就看到陳夕在書桌前看書,他自己是屬于暑假補課的那一批,一天考下來覺得還行,看到陳夕恨不得把書吃下去的模樣,想起陳夕的吃穿用度,大概知道了陳夕沒有提前預習高中的内容,就沒打擾他,自己去洗漱了回來玩了一會兒手機,寝室就熄燈了。

     熄燈後,陳夕拿出小台燈,繼續學習,等到快12點了,還沒有要睡的樣子。

    夏令新也一直沒睡,見陳夕一副打算通宵的樣子,皺了皺眉,高中才剛開始就這麼熬夜,身體還要不要了。

     “陳夕,快12點了,該睡覺了。

    ”夏令新出聲提醒道。

     陳夕被夏令新突然出聲吓了一跳,趕忙伸手把台燈的亮度再調低一點,将台燈往自己桌上收了收,盡量不讓光線照到夏令新那邊去,一邊愧疚地道歉:“對不起,是光太亮打擾到你了嗎?我把光調低一點,對不起。

    ” 夏令新歎了口氣,下床走到陳夕桌邊,将他面前的地理書合上,看着陳夕溫和道:“不是,沒有打擾到我,而是現在太晚了,你該睡覺了。

    平時你都11點就睡了,現在已經12點了,太晚睡覺對身體不好。

    ” 陳夕擡頭看着夏令新,眼裡滿是焦慮:“可是、可是明天還要考試啊,我都不會。

    ” 夏令新耐心地解釋:“沒事的,這隻是個摸底考試,雖然老師說會根據考試情況安排課程,但是其實不會有什麼影響。

    該講的課程都會講的,隻是簡單的講得快一點,難的講得慢一點而已,我覺得這對你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再說了,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就算今天晚上熬個通宵把書全部看一遍,明天考試成績好一點,又有什麼用呢?反正後面所有的知識老師都會再講一遍的。

    養精蓄銳,保持良好的身體和精神狀态,為後面的正式學習做好準備才是更重要的。

    明天的兩門課考完後接着就是直接上新課了,甚至這次的試卷都不會發下來不會講評,所以你覺得是明天的新課更重要還是考試更重要?今天晚上沒睡好,明天到了下午、晚上,你還有精力聽課嗎?” 陳夕聽完夏令新的話,緊張焦慮逐漸散去,不好意思地點點頭,一臉抱歉地看着夏令新:“我知道了,你說得對,謝謝。

    對不起,打擾到你休息,害你也熬夜了。

    ”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又不好意思地朝夏令新笑了笑。

     夏令新搖搖頭:“不用道歉,我平時也睡得晚。

    好了,你快去睡吧,明天晚點起,我給你帶早飯,晚安。

    ”說完摸了摸陳夕的頭發,才轉身回自己床上了。

     陳夕呆呆地回了句:“謝謝你,晚安。

    ”然後關上台燈,坐上自己的床,躺下前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剛剛被夏令新碰過的地方,臉慢慢地紅了,他實在是困了,還沒想清楚發生了什麼,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夏令新看着陳夕入睡,心裡不由得更軟了一點,他的頭發果然很軟,夏令新這樣想着,也逐漸睡去。

     十六 第二天果然如夏令新所說,最後兩門考完之後,一點喘氣的時間都沒給留,緊接着就開始上新課了。

    省中的老師講課節奏明顯比藍灣的快多了,以前在藍灣讀書時,老師通常都會把進度放得很慢,一個知識點反複講反複強調,恨不得嚼碎了塞進同學們的腦子裡,陳夕經常在課上自己刷題,不然光聽老師講真的太浪費時間。

    現在就不行了,陳夕必須全神貫注跟着老師的思路走,一節課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當老師說下課時,陳夕才驚覺時間過得這麼快,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一點,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旁邊的徐一鳴嗤笑一聲,故意道:“這點強度就受不了啦?現在剛開學,老師是給我們一個緩沖期,慢慢講課,後面真正認真講起課來那你不得吓哭了?” 周圍其他原省中的同學哈哈大笑,王智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以為傍上有權有勢的人就高枕無憂了,可惜啊,打錯了算盤,咱10班獎學金雖然高,那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能拿到啊?費那功夫來跟咱們搶獎學金,還不如找那些富二代撒撒嬌,多的錢不都有了?何必來這兒吃苦受罪呢!” 陳夕低着頭一言不發,隻緊緊抿着唇,埋頭看書,在心裡默默背剛才課上學的公式,一邊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想,一群無聊的人說些廢話而已,沒有向他們解釋的必要,不必在乎。

    然而捏着書頁微微泛白的手指還是洩露了一絲情緒。

     其他人看陳夕這副模樣,以為他們猜對了真相,越發尖酸刻薄起來,一個男生諷道:“嗐,這你就不懂了吧?小白臉和高學曆哪個更好聽?單純做個小白臉有什麼稀奇的,人家要的是名利雙收!有那位少爺給他捧着,咱10班都能進得來,回頭随便弄個名牌大學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這個男生叫錢有志,跟徐一鳴、王智等人都是初中同班同學,他相對成績差一點,屬于吊車尾考進的10班,本來就是獎學金拿得最少的那一批,聽說陳夕傍上了夏令新,以後肯定是要擠占高額獎學金名額的,嫉妒得要命,憑什麼有的人憑一張臉就可以勝過别人辛苦奮鬥的那麼多日夜?說好的10班是公平競争呢?結果隻是以前沒人有興趣來打破這個公平罷了? 陳夕聽他們越說越難聽,說自己就算了,還扯上了夏令新,終于沒忍住,顫着嗓子辯解道:“我沒有,事情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夏令新也不是那種人。

    ”委屈,憤怒,更多的是孤立無援被衆人針對的恐懼,他還是沒忍住紅了一點眼眶。

     其他人沒想到怯懦的陳夕還會反駁,想開口怼回去,卻被徐一鳴制止了,畢竟陳夕是夏令新的人,萬一他晚上回去跟夏令新告個狀,夏令新來找他們麻煩怎麼辦?他們一群窮人家的孩子可沒那本事跟那些二代們對着幹。

     徐一鳴看着陳夕紅紅的眼眶,決定大度的給陳夕一次解釋的機會:“那你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住呢?兩人寝可比八人寝貴了一半不止,你可能不知道,夏令新是咱們學校有名的富二代,全校就他一個學生享有單間,初中三年他一直沒有室友,你是怎麼住進他寝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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