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很多,眼睛死死盯着林冬遲,隻有一個念頭,要确保接下來的每一秒鐘人都得在視線範圍之内。
他怕這是幻覺,更怕小松鼠再次消失。
章獻淮喉嚨幹啞,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真的發出聲音。
“林冬遲,不是叫你乖乖在家等我嗎。
”聲控燈亮了又滅,林冬遲趕緊跺了一下腳。
手指摸到個冰涼的東西,鑰匙。
他不想讓章獻淮進屋,因為緊張、焦慮,一想到某些事情,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就會立刻被打亂。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客觀現實的原因,房間不大。
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廳,林冬遲自己住着綽綽有餘。
H市不比S城,租房沒那麼貴,尤其這還是老居民樓,交通和租金都非常合适,總體來說算很不錯。
但這些不錯都是對于林冬遲而言。
林冬遲不希望章獻淮看見真實的他過着與他們如此天差地别的生活。
章獻淮如果知道了,應該會把那些日子裡可能存在的剩餘美好印象也通通碾碎掉吧。
林冬遲開門的時候手微微顫抖,内心大聲拜托章獻淮别看不起也别嫌棄。
千萬不要,那些歡愉已經不剩多少了。
進屋後,林冬遲的坐立不安全都寫在臉上,怕被看出來,所以脫外套時也把頭低着,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的确是做了壞事。
見他這樣,章獻淮忽然非常生氣,伸手用力托起林冬遲的下巴,沉聲重複了一遍:“叫你在家等我的,為什麼不等。
”不僅沒等,還撒謊跑了。
一個人藏在擁有珍貴回憶的城市,把所有的聰明都用在了逃避感情上。
甚至,甚至還乖乖答應林措什麼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憑什麼這樣答應!章獻淮很想問他,林冬遲,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林冬遲被迫對上那雙眼睛,花了幾個月時間修修補補的心髒瞬間繃線,酸痛得不行。
章獻淮眼裡滿是血絲,林冬遲想扭過頭不再看也被強硬拽回來。
他心虛得要死,隻好像之前那樣努力裝出輕松的語氣回答說:“因為那不是我的家啊。
”“林措回來,我的任務就結束了,留在那裡等你算什麼。
放開,你現在這樣又是在幹嘛。
”如他所願,章獻淮放開了。
林冬遲心裡卻更加難受。
他像隻受了驚的動物,重獲“自由”的同時往後退了幾步,側過身去拿桌上的水壺倒水,用自然的動作掩飾所有的不适。
章獻淮看了他幾秒,輕笑出聲,“林冬遲,你還是這麼喜歡撒謊。
”他把大衣脫了下來,門口的衣帽架很小,他便将衣服蓋在剛才林冬遲挂的那件羽絨服外面。
“啊?”林冬遲頓住,沒再繼續倒水。
章獻淮走過來,如同那兩件衣服一般從背後緊緊抱住林冬遲,握着他僵硬的左手将杯子舉到嘴邊喝了一口,說:“明明不舍得走,為什麼不敢承認。
”“我沒有……”不等林冬遲否認,章獻淮先使勁将杯子重重甩了出去。
水撒得滿地都是,即将要倒映出在場所有人的真心。
林冬遲慌了。
他被牢牢束在章獻淮懷裡,怎麼掙都掙不過。
情急之下,他隻好用老套的方式對着章獻淮的手狠狠咬了下去,一點兒也沒收住力氣。
他不知道,比起失去時的頭痛,這點兒疼對章獻淮根本算不得什麼。
章獻淮任他把手腕咬出又紅又深的牙印也沒多在乎,依舊用另一隻手快速挽起林冬遲的袖子。
那塊手表還戴在手上……“林冬遲,你喜歡我。
”從獵人手中脫離很難,小松鼠曾經無數次祈求林措醒來,幫忙把籠門打開。
可當林冬遲真的踉踉跄跄走出去再回頭看時,這才發現并非林措打開了他的鎖,而是牢籠早就消失了。
林冬遲的心從始至終都是自由的。
他抛下許多,逃避許多,終究還是不舍得解開章獻淮親手铐上的鎖,隻好把自己又重新關回了牢籠裡。
章獻淮此前派去的人用公司的名義問了幾次都沒問出什麼結果,大姨和表哥始終表示不太了解林冬遲的近況。
也正因如此,章獻淮更叫人盯緊他們。
即使有那30萬,他們也少了每月額外的“生活費”。
貪婪的人永遠學不會滿足。
30萬說多不多,除去治療腎病的費用,…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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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0/206/1
,第三十四章
林冬遲不懂章獻淮到底要做什麼。
他已經離開、跑了、躲起來了,為什麼還要找到家門口,面對面揭開最傷他自尊的秘密。
“所以呢?”林冬遲沒有心力去對抗了,也不想,太傷心。
他垂下手,“我偷走這塊表沒有還給林措,所以你要來定我的罪嗎。
”章獻淮沒料到這樣的回答,驚愕地看着他。
林冬遲自覺可笑,推開章獻淮,低頭就要把手表解開。
頭一低,眼淚不受控地掉了出來,大顆大顆地與地上那灘水彙集,共同映出他殘破不堪的内心。
無所謂了。
林冬遲不在乎章獻淮是不是會看到這幅蠢樣子了,他一心隻想把表還回去,趕緊結束這場審判。
可是越着急,手就顫抖得越厲害,怎麼也摳不開。
“林冬遲……”章獻淮按住那隻手,卻被甩了開來。
他有些無奈,一把将人抱在懷裡,讓林冬遲沒有空隙再去做這事情。
林冬遲卻還在逃避,他不斷推打,并不想聽到對方最後的宣判詞。
已經撕裂的地方再重複撕開一次,實在是殘忍,不必這樣自我傷害。
“林冬遲,林冬遲!”章獻淮把人摟得更緊,語氣明顯輕巧了許多,“聽我說,你沒有偷,沒有罪。
有罪的是我,是我走的時候沒把門關好……”掙紮的手慢慢停了下來。
林冬遲不敢再動,耳邊一陣嗡鳴,他開始懷疑自己聽到的每一個字。
“…讓你有機會逃了出去。
”“乖,别摘,也别跑了。
表是給你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一時間,林冬遲在章獻淮傳遞的幾個信息中徘徊,不知道先理解哪個比較好。
他不确定聽到的和分析出來的是否一緻,甚至不太敢相信會存在一緻的可能。
會嗎?章獻淮,是也有喜歡的嗎。
趁林冬遲呆愣住,章獻淮放開他,二話沒說吻上去。
太久了,太久沒觸碰到心愛的獵物,章獻淮不願意把全部時間都用在争吵上。
此刻就該如那天從S城機場回家的路上所想,先用力教訓他一頓,再把人揉按到身體裡愛撫,讓林冬遲知道自己對他全身上下都抱有多少的渴望和愛意。
章獻淮的吻太具侵略性,林冬遲不得不接受又習慣性地去抗拒,直到他的舌頭被吸吮住,力度堪比前陣子用來縫補心髒的膠布,林冬遲身子一下就軟了……正和心意。
章獻淮順勢把他推到了後面那個不怎麼大的雙座沙發上。
也正是躺下來被扒了褲子,下身吹過一陣涼意,林冬遲才立刻恢複大部分清醒。
他立馬要把内褲拉起來,“章獻淮,你幹什麼!”章獻淮笑了,以更大的力氣給他整件都脫掉,如從前一樣一字未改回答他:“幹你。
”說罷,手指順着臀縫往深處插了進去。
林冬遲太誘人,上身的毛衣襯衫整整齊齊,而下身除了雙短短的毛絨厚襪和挂在左腳腳腕處的内褲,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未勃起的性器乖乖趴在兩腿間,脖頸和膝蓋都紅撲撲,渾身都寫着歡迎深入品嘗。
光是看着,章獻淮褲裆裡的東西都能粗漲幾分。
章獻淮想在這寶貝的每一處都塗抹上精液,讓他不再那麼幹淨,讓他由内而外都是自己的署名标記,好永久私人占有。
随着手指越入越深,林冬遲夾緊了雙腿,他還是不大能接受這一個小時内發生的事情,“不行!章獻淮……”白色内褲被蹬到地上,林冬遲緊握住身下的手腕,他找不到合适的言語表達疑問和顧慮,隻能一個勁兒地說:“不行,真的不行!”章獻淮又強硬插了兩根手指進去。
“不…不行,别進去了!你這樣,林……”“噓,噓”章獻淮及時用吻堵住林冬遲,離開時還朝他的下嘴唇惡狠狠咬了一口,“沒有什麼不行。
别提其他人,隻有你。
”也許是懲罰,也可能是無法繼續再忍受,章獻淮手上的動作越發草率。
穴口尚處于未準備好的狀态,他也沒多憐惜,抽出手指就換上了那根貪婪的硬物上去。
為防止林冬遲再說些無關緊要的人和話,章獻淮幹脆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扶着硬挺的陰莖一點點用力擠進那紅嫩小洞裡。
沒有潤滑和充足擴張的地方略微幹澀,章獻淮全根沒入後,動起來還是不夠潤。
他也不管了,按住林冬遲的腰側就強行大幅抽插起來。
好在林冬遲格外“有出息”,沒多久,腸壁就被肏得濕濕軟軟的。
不過痛感依舊難以忽略,太長時間沒做,林冬遲張着嘴,疼到叫不出來。
他的身體充滿了矛盾,雙手雙腿會不自覺繃緊以承受異物入侵的疼痛。
而當性器碾過敏感點,他全部的力氣又即刻洩得一幹二淨……林冬遲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章獻淮貫穿了。
今天的章獻淮跟着了魔似的,每下都頂到很深,陰囊與臀肉大肆碰撞發出非常淫亂的肉體拍打聲,再夾雜章獻淮的低喘,聽得林冬遲慌亂得不行。
他擡手摳住沙發把手,想借力把身子往上挪開些。
可章獻淮哪能允許,拽着他的毛衣就往下拉,勢必要将林冬遲吃個幹淨。
指縫中慢慢漏出了呻吟,林冬遲的前端沒怎麼被安撫,也半挺着冒出了些液體,沾到毛衣上特别水亮。
知道是爽着了,章獻淮便不再捂住他的嘴,低下頭與他接了個長長的臨近窒息的濕吻,然後由上至下欣賞林冬遲大口呼吸的模樣。
“林冬遲,”章獻淮又吻了一下,在他臉旁動情呢喃,“終于找到你了。
”寶貝失而複得,沒人清楚他有多後怕多高興。
林冬遲眨眨眼睛,沒有接話,戴着表的那隻手從剛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壓在腰下偷偷挪動他還在擔心章獻淮會把喜歡随時要回去。
章獻淮算是發現了,林冬遲這個小傻子,必須得給他掰開了揉碎了直白告知,才能真真切切明白自己的意思。
無需彎繞,不要任何暗示,直說就好。
于是在高潮來臨之際,章獻淮将精液和心意一齊送到林冬遲身心的最深處,告訴他:“寶貝…寶貝,我喜歡你,我的人和心全都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