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他:“小林?”沒聽到回應,便又叫了一次,“司機在等你了,走吧,現在就送你回S城。
”聽到S城林冬遲才擡了頭,慢慢起身跟着他走。
進電梯,下樓,上車……像個被扯着線的木偶,像具行屍走肉。
林冬遲本想通過看望林措獲取些安心,沒想到更加煩亂了。
從鄰市到S城,他的心一直飄着,怎麼也抓不住,直到進了章獻淮家,才隐約恢複了些跳動的迹象。
林冬遲換了鞋,剛進去就聽到有人正在和闫叔講話。
他也沒管闫叔是不是在,這樣做是不是禮貌,快走兩步進了屋。
真的是他。
“章獻淮……”章獻淮笑了一下,示意闫叔先出去。
闫叔出去後,林冬遲還是傻站着,聽到那人說:“活動取消就提前回來了。
”林冬遲感覺恍惚,聲音提高了些,又叫了一次:“章獻淮。
”然後一顆心突然就完完整整地回到原位。
幾天沒見,他們再一次做愛了。
章獻淮把林冬遲粗暴地按在牆上後入,插進去的時候兩個人都爽快地發出喟歎。
章獻淮咬着他的耳朵吓唬道:“你再大聲一點兒,闫叔在樓上就會聽到。
”“嗯…嗚……”林冬遲趕緊咬住嘴唇,可是章獻淮的陰莖一次次狠狠擦過他的腸壁,那種肉和肉緊密貼合的痛感和快感逼得他根本咬不住呻吟。
他們用了些護手霜充當潤滑,随着抽插,護手霜在連接處化成些白沫,襯得林冬遲的後穴更紅,像張饑渴的小嘴,把章獻淮粗硬的性器全吃進去,再送還些濕潤催情的腸液。
“怎麼這麼緊,還這麼多水。
看來是餓了,吃不夠。
”章獻淮頂上去,頂得林冬遲還是忍不住小小聲像撒嬌一樣,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心裡卻罵着自己不要臉。
身體愉悅伴随的是心靈痛苦,林冬遲覺得自己太不要臉了,剛去見完林措,回來就和哥哥的愛人肉體交合。
不着衣物,沒有距離,而且越來越沉迷。
他也感到可笑,現在竟然隻有章獻淮讓他知道自己還活着,還存在……章獻淮掐着他的腰,力氣很大,吮吸脖頸時能夠看到偏過頭的林冬遲眼神有些渙散。
再往下,前端早就被插硬了,直挺挺翹着,色情地流出透亮的液體,好不可愛!林冬遲的龜頭不斷蹭到牆,高潮迸發出來前開始低聲不斷叫着:“章獻淮,章獻淮……”章獻淮沒有理他,林冬遲也不求回應。
等到章獻淮再一次全出全入,戳過穴中最敏感的地方時,林冬遲閉上眼渾身顫抖着射了出來。
聲音低啞又帶着哭腔,“章獻淮……”
林措所在的私人醫院規矩很多,探視時間都嚴格控制着,早一分鐘都不行,林冬遲隻好坐在專門的休息室等。
這也給了他一些思考的時間。
不知道為什麼,打踏進醫院林冬遲就有些心虛,甚至有點兒想臨陣脫逃他覺得對不起林措。
林措,哥哥,章獻淮的愛人。
可…
???展開
是這樣的,特别特别喜歡和感謝每一條評論??我沒回複的話真的是怕一不小心劇透了哈哈哈!(心裡已經回複了500字小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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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兩人結束後,章獻淮順手把旁邊的抽紙拿過來把林冬遲腰背上的精液擦幹淨了,而林冬遲始終雙手扶着牆,微微喘氣,沒有回頭。
“怎麼了。
”“啊?”林冬遲低着頭把一旁的衣服撿起來穿上。
“不是去跟林晉益吃飯嗎,是不是他說什麼了。
”“他…還好,我們就是普普通通吃了頓飯。
”林冬遲面不改色地對章獻淮撒謊。
他有點兒緊張,生怕此時章獻淮再多問幾句,多随便關心幾句,那樣他可能會立即破功。
好在章獻淮沒有再說。
林冬遲穿好衣服,章獻淮突然問了個與這些情事毫不相關的問題:“當初他們叫你扮成林措時,是不是有教過你,如果我問起車禍原因該怎麼回答。
”林冬遲一愣,他不知道章獻淮還在調查車禍的事情。
由于章獻淮失憶,林措昏迷未醒,車禍又查不出有任何第三人幹涉或者外部因素幹擾,所以一直是以林措超速駕駛結束調查的。
這也是章家認為林冬遲他們有義務幫助章獻淮的原因之一。
章獻淮不好對付,來之前林晉益确實羅列了許多回答他的标準答案,不過“你為什麼會超速駕駛”一直是沒有被問到的。
林冬遲回想着說:“好像是,我們在聊天,聊得很開心,結果一時沒注意就……”說出這些就相當于告訴章獻淮他們準備好的欺騙細節。
比起上一次的不知所措,這一次林冬遲感到了深切的愧疚和不安。
聽罷,章獻淮起身倒了杯酒,忖度着林晉益應該确實不清楚他和林措那時候發生了什麼。
如果事情真相真如他們所說呢?章獻淮将半杯酒一飲而盡,他不能深想,一旦企圖繼續探索那部分空白,就會跟啟動了什麼保護機制似的,頭還是不舒服。
除此之外,林冬遲的話也再次提醒了章獻淮眼前這個剛與自己親熱的人曾是個騙子的事實。
林冬遲站在那兒,頭低低的,章獻淮見他這樣,說不出難聽的追究的話,最後隻是說:“你們準備得還挺充分。
”晚上,林冬遲想起一天發生的事情怎麼也睡不着。
見林措、與章獻淮做愛、重提舊事,每件都一下下敲打林冬遲的心。
他逼迫自己想些無關的事情來轉移注意,比如送章獻淮什麼禮物,比如馬上要到來的“自己的生日”……卻适得其反,更加難以入眠。
在林措的日記中,關于他生日的事情沒有絲毫提及,反而在隔兩天章獻淮生日那天有簡單寫道:「10th隻能由我陪你」。
對此,林冬遲想起章獻淮曾提到過的,他們小時候就認識。
所以林措已經陪伴了章獻淮十個生日……那是比不了啊,林冬遲苦笑,章獻淮已經有了林措那麼多年的陪伴,黑暗中的暖光就是他。
說來說去,林冬遲不過是熄燈後燈泡的餘溫罷了,刺燙、短暫。
在林晉益原本的計劃裡,他要辦一個生日慶典,借此在大衆面前宣告林措的身份。
但章夫人說,林措和章獻淮剛回國就出了事兒,沒必要再有這些張揚的舉動。
他的鬼心思隻好爛在肚子裡。
林晉益給林冬遲提起這件事的遺憾時,林冬遲是沒有任何同感的。
真正的林措還在醫院躺着,他沒有心情代替哥哥去開開心心過這個生日。
更何況,章夫人顧慮什麼也再明顯不過了。
林措和章獻淮的戀情她并不重視,她也不希望眼前的赝品成了真。
生日慶典沒辦成,不過還是弄了個私人性質的慶生宴。
表面上看,這是章夫人給林晉益一家的面子。
歸根結底,她無非是想讓章獻淮開心,也讓得了便宜的林冬遲繼續盡心做好他該做的事情。
慶生宴的人林冬遲并不陌生,有幾位家宴見到過的章家人、林晉益和他的年輕太太、還有章獻淮。
林晉益和太太阿谀着在場的一些人,剛上幾道菜就開始主動敬酒,連章流流這幾位小一輩兒的都沒有放過。
整個房間充滿着成年世界的說笑聲,但那些人快速交換的眼神和對待林晉益的語氣,林冬遲在一旁看着,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他既感到心酸又覺得很擡不起頭,甚至不敢擡頭看旁邊的章獻淮,生怕在他臉上見到那種和其他人類似的表情。
林晉益沒有察覺,敬完一輪,他主動叫到林冬遲,然後當着大家的面把他和太太準備的禮物拿出來,還簡單說了幾句祝福的話。
見狀,章家有幾位小一輩兒的也紛紛叫人拿來了些包裝精美的禮物。
這些禮物沒有到林冬遲手上,而是由一位服務生上前接過,放在旁邊的小推車上。
幾位禮貌性地送過東西後,一旁的章獻淮也将他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
服務生剛要過來,他擺擺手,示意不用。
林冬遲終于不得不看向章獻淮。
還好,章獻淮沒有不好的表情,也沒有用讓林冬遲可能會尴尬的語氣講話。
他把林冬遲的左手抓過來,給他戴上了一塊黑色手表。
“這……”林冬遲第一反應想問表會不會很貴。
手表表面很簡潔,除了一串J開頭的他不認識的英文,沒有什麼其他圖案。
越是這樣,越讓他想到家中那些昂貴的、簡單款式的衣服。
很快,林冬遲不在乎貴不貴了,因為他聽到章獻淮對他說:“林措,生日快樂。
”手表和那邊的禮物一樣,最終歸屬者都是今天真正過生日的林措。
林冬遲臉色發白,在衆人,尤其是章夫人和林晉益的目光下,幹笑着說了謝謝,内心卻在驚恐于自己剛才的所思所想。
他竟然以為這塊表是章獻淮送給他的。
林晉益不滿于林冬遲那種小家子氣的表現,對他催促道:“小措,還不快好好謝謝大家。
”林冬遲腦袋發空,有些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用手撐住桌子,擠了個最擅長的笑跟大家道謝。
坐下來後,他假意喝了幾口湯,擋住自己立刻失了笑容的臉還有鼻子莫名泛起的酸意。
多麼可笑,感謝是假的,生日是假的,人也是假的。
隻有動心是真的。
慶生宴散了之後,林晉益堆着笑過來找章獻淮、章夫人閑談。
他看了林冬遲一眼,林冬遲識趣地先獨自走到門外。
章流流過來,抱着手故意說:“怎麼,生日還不開心啊。
”開心嗎?林冬遲隻覺得左手發沉,全身的力氣好像都在幫他撐住這塊手表。
回到家後,闫叔用家中的推車把他們帶來的禮物拉到一旁,問章獻淮:“少爺,這些?”章獻淮松了松襯衣領口,“你問他。
”林冬遲剛換了鞋走進來,聽到這句話便對闫叔說:“原封不動放在我房間的儲物櫃裡吧,麻煩了。
”闫叔上樓後,林冬遲向章獻淮要這塊手表的盒子,想要把表也裝起來,到時候一并還給林措。
章獻淮盯着他,“表是給你的。
”“可今天不是……”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林冬遲說不下去,章獻淮總是要他面對“是林措”和“不是林措”的決定。
你既然現在是林措,就得接受手表,接受這份沉重的禮物。
這表,在林措手上是充滿愛意的禮物,在他手上便是籠中的又一道鎖铐。
第一次,林冬遲想要問:如果我承認呢?如果我承認我不是林措,我不想要再做林措了……章獻淮,你會怎麼樣。
可他沒膽問,也不想真的聽到答案,隻好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