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憐惜的看上他一眼。
和方才的一幕幕相差何其之大?要不是男人懷裡的人仍然未着寸縷,李越幾乎要懷疑是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
李越咬牙忍下劇痛,透過血色朦胧的視線死死凝望着他們。
男人維護着雙性,小心仔細的環住他,整個人呈保護謹慎的姿态,其餘人也是理所應當的樣子。
他愛懷裡的人嗎?
當然愛。
可哪有人會因愛人行錯踏錯一步,隻是出門買根糖葫蘆而已……隻是獨自走出房門數步而已,就将愛人脫光除盡了,按跪在大街上,穴裡塞着買回來的糖葫蘆讓路人責打?
這算什麼道侶?
李越身上傷口頗多,小小的身體流出了太多血液,失血過多使他的大腦有些暈眩。
他眼皮開始變得沉重,形形色色的人群落在他眼底,逐漸扭曲成光怪陸離的影子。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穿越,或許隻是一場夢呢。
李越忘不了前世結實的身體,行走自由的感覺,和狠揍不長眼的人時他投來的充滿畏懼的目光。
那才是人該過的日子,哪像這個該死的修真界,雙性沒有一點自主權,甚至還有個見鬼的仙坊司監察每個雙性的管教日常。
他上一世很愛看小說,這個世界的雙性很像小說設定裡的蟲母,隻不過比蟲母的地位更低 更不得自由。
受害雙性周圍又來了幾個氣息不凡的人,那是他餘下的幾個夫主,也是修士,這會收到了消息很快都過來了,聚在一起,略帶殺氣的眼神掃過躺屍的李越,三下五除二便商讨出了結果。
李越的意識已經接近于昏迷了,眼前隐約一黑,在他身前投下陰影的人毫不客氣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領,然後把他提了起來。
他毫無反抗之力,脖頸被粗糙的衣領勒了進去,氣喘不上去。
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李越咳都咳不出聲,神志倒是清醒了不少,臉色漲的通紅,擺動着四肢試圖掙紮。
“這小子還動呢,呵,動尼瑪動!”
抓着衣領的手狠狠抖了幾抖,李越的身體跟着擺動,被勒的差點撅過去。
他抓着他,在衆人的簇擁下走近遍布森林的霧瘴青山。
霧瘴青山是一個統稱,其中有數座山脈,山脈深地處處兇險,生存着無數兇獸和毒植。
出竅之下無人敢獨自穿過霧瘴青山,邊境和其他五洲往來,都是繞路走,千萬年下來,沿着霧瘴青山邊緣繁衍出了像此處這樣的城鎮近萬座。
看熱鬧的人都停在了外面,男人也不敢走太近,眼看着四周林木逐漸變得高大,陽光都被擋在了外面,眼前一片陰暗,咽了口唾沫,将手上的人往前一擲,然後轉身就跑。
霧瘴青山的外圍也危機四伏,他這樣的練氣不組隊很少來,如若不是真的對那乞丐動了殺心,他是不會獨自來這裡的。
李越眼睜睜看着他跑遠,堵着氣的喉嚨發出嗬嗬的氣音,雙目圓睜,沾滿血迹和灰塵的手不甘的擡起,想求救,想告饒,想把人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