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帝王君臣關系很好,他還政以後,重新獲取了小帝王信任。
”
納音釋然笑,低頭說:“小帝王本就待沈微親近。
他喚沈微相父,沈微怕他被我騙。
父子二人毫無血緣關系,勝似有血緣。
”
大師兄嘴角微抽,他素來和煦,是個溫柔的人。
少見如此嫌棄。
大師兄環胸問納音:“你既知他們父子情深,還同時碰了他們父子二人,你就不羞愧嗎?”
納音說:“我羞愧什麼?我先前又不知他們是君臣相父。
”
*
納音在合歡宗山下住了幾日,一連素寡。
他活生生過了幾日禁欲的日子。
因着自己心煩,也沒欲-望纾解。
多年待納音不親近的大師兄卻開始頻頻來看他。
納音興奮不已,早知道這樣能引大師兄靠近,這些年他還下山取什麼樂子啊!
納音摩拳擦掌,日日熱情如大狗,貼着大師兄獻殷勤。
少見的大師兄沒有避納音如蛇蠍。
他嬉笑怒罵,大師兄全盤受了。
這日師兄弟二人坐在合歡宗山崖下喝酒。
大師兄笑話納音:“你就這樣躲着也不是個事啊。
”
大師兄道:“讓你回宗裡你不肯,怕遇見納迅。
讓你随意挑個小世界去凡間快活,你也不肯。
生生就在這山崖下坐着。
怎麼,你想坐塌合歡宗?”
酒瓶冰涼貼着正是舒服。
納音回避着這個話題,不肯承認自己是個縮頭烏龜,就是逃避。
好似在這裡躲一日,人間過去千百年他就不用面對這些為難了。
納音岔開話題,笑着複雜的問:“這麼些年了。
大師兄為何從來不接受我?”
納音原以為大師兄不會答,從前每每提到這個話題時,大師兄都避而不答,十分忌諱。
納音都習慣了拿這個當讓大師兄閉嘴的武器。
誰知,這次大師兄平靜地說:“因為你還不懂事。
”
納因沒聽懂,正要說話。
大師兄說:“納音你自诩浪子,其實隻是沾花惹草。
并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
合歡宗的人是???浪???蕩????,但是并非沒有自己的真心。
你生來花心,這本沒有什麼。
在合歡宗本也挑不出來幾個一心一意的忠貞之人。
你真正的問題是……”
大師兄深吸一口氣:“怕自己被别人厚愛。
納音,難道你就不曾察覺。
别人待你越是心重,你越是想逃這不是花心,這是逃避。
旁人是因花心而逃避,你是因逃避而花心。
”
大師兄戳着篝火,“我們合歡宗人的,再花心。
陪着一個人類一生一世,到死再換的大有人在。
可你不一樣,你心定不下來。
你逃離一個人不是因為你不愛他了,??肏?????夠了,對他的身子厭煩了。
亦或其他任何理由。
僅僅是因為你,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個一個愛你的人。
又或者說,你不知道怎麼面對一個你愛的人。
”
“你以為情人行房就是快活嗎?……這世上最極緻的性-愛,不是多人,不是道具花樣。
僅僅最是簡單的情意到極緻的水??乳?????交???融。
”
“倘若你試過,那種兩情相悅的滋味,你便會知道。
情人間至親至愛是天下最美妙的滋味。
”
大師兄直言道:“你不懂情愛,你以為的多情,其實是無情。
你不會愛任何人。
納音,所以我不會和你玩玩。
”
大師兄灼熱的看着納音,指着心口說:“你不懂事,我知道滋味。
這裡受不了。
”